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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快樂的指標:祁雲?
寄硯宗飛虹:草連你爸爸都不認識。
一隻快樂的指標:你們劍修不是集體退群了嗎?
寄硯宗飛虹:怎麼的你還不許我臥底了?
寄硯宗飛虹:你他嗎是什麼狗名字,我今天就把你打成一個悲傷的分針。
一隻快樂的指標:指標不是時針。
一隻快樂的指標:閉嘴,我今天不找你的事。
第二句話後面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感嘆號。
行,他還沒拉黑祁雲,祁雲先把他拉黑了。
林潯心態平和,看接下來的演出。
第二位選手帶著墨鏡拉了一場悲傷的二胡,結束後脫下墨鏡向觀眾鞠躬,眼睛明亮有光澤。
第三位選手為大家帶來了一場舞蹈,但他跳舞的動作就像在鋤地。
第四位選手沒有來。
第五位選手也是個舞蹈家,他比第三個選手水準高了很多,並加入了玄學意象,像在跳大神求雨。
第六位選手身穿紅色唐裝,給大家帶來了一場無人發笑的單口相聲。
第七位選手缺席。
看到第二十位選手的組隊集體舞蹈的時候,林潯確信他們不是唱跳藝人,而是行為藝術家。
可能,這就是海選吧。
在這些人的襯托下,祁雲居然都鶴立雞群,繼而一枝獨秀了。
本來林潯還在擔心,瀟瀟既是生活所迫,又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受過專業的訓練就來參加這種節目,恐怕要一敗塗地,現在他完全不憂慮了。
他玩手機玩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來了56號選手盛瀟瀟。
黑暗中,一束燈光亮起。
黑裙子的瀟瀟出現在舞臺中央。
林潯蹙起了眉。
舞臺燈光下,她的臉白的過分,嘴唇卻紅的過分,左手還是拿著那個黑色的小手包。
她的眼神很木然,那天晚上,她被她家暴的父親按在牆角踢踹過後,好像也是這樣木然的眼神。
和緩的音樂前奏響起,似乎是一首著名的童謠。
瀟瀟半垂著眼睫,隨著音樂哼唱出聲。
她的聲音一出,林潯就怔了怔,腦袋似乎有些發昏。
——是一種很奇怪的音質,沙啞又清澈,吐字也非常縹緲,林潯能完整聽清祁雲的歌詞,瀟瀟歌裡卻只能聽出“黑黑的天空”“玫瑰枯萎”之類的隻言片語。
暈眩感越來越強,林潯按了按眉心,然後碰了碰身邊人的胳膊。
身邊人沒反應。
林潯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學?”
同學仍然紋絲不動。
——林潯心中警鈴大作。
下一刻,他拿起鍵盤,看向臺上的瀟瀟!
就在此時,他看見瀟瀟蒼白纖細的五指,猛地拉開了那個黑色手包的拉鍊!
就在這個剎那,她身上滾過無數行復雜的程式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