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關心的神情,誰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狠心的父親。
公主其實並不是完全相信陸問川的,這會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正好我這次來,也有信得過的醫生在,我讓他來一起檢查。」
陸問川一口答案:「好,那就有勞公主殿下了。」
他這樣坦坦蕩蕩的願意接受檢查,就顯得好像真的沒有問題和疑點,而簡朝陽在危言聳聽了。
陸問川又看向老人,關心的說:「岳父大人,醫生很快就來了,您到屋裡面坐坐吧,今天一天還有很多事,要是雅雅看到您現在的樣子肯定也會心疼的,她不在,以後就讓我來為您盡孝吧。」
老先生年紀大了,精力的確不比年輕人,他沉吟片刻,點點頭:「好。」
一行人這便往屋裡面走。
有醫生很快便拎著箱子趕來了,公主帶來的醫生所持有的裝置更是精良,大大的電子資訊屏透過感測器接連孩子的身體,醫生們都在焦急認真的救援和檢查,床上的小孩子因為高燒而面色泛紅,他陷入沉睡著,似乎還在無意識的呼喚著什麼。
年幼的孩子還不知道已經失去了母親,他還在等著媽媽回來。
屋內聚集了不少人,其他人都在焦急又不安的等待著,在醫生們做完急救的操作後,孩子的確不再微微的顫抖,翹起來症狀的確是好了許多。
公主帶來的王醫生直起腰說:「暫時是脫離了危險了。」
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主連忙詢問說:「先生,我想問一下,這孩子的病是怎麼回事,是中毒嗎?」
「中毒?」王醫生的眉頭皺了皺,他看著電子資訊屏上面顯示的資料說:「這並不一定,我們也算是專業的,我也接待過不少的病患,這個孩子的身體很多機能都是正常的,看起來並不像是中毒的跡象啊。」
一直給孩子看病的醫生按照朱翠兒的吩咐在藥水瓶里加了點解藥,看孩子呼吸正常後說:「當然,而且我一直在想辦法給少爺醫治,現在已經慢慢的在找尋方法了,如果給我更多的時間,少爺一定可以康復起來的。」
此話一出,陸問川和朱翠兒緊皺的眉頭都鬆開了。
朱翠兒更是露出了微笑:「那是肯定的,我們先生多麼疼愛孩子,生病的時候一直都是沒日沒夜的照顧少爺,孩子生病了,他比誰能著急。」
尤其是陸問川,他的臉上露出了慣有的虛偽,佯作悲傷道:「我的孩子得了這種病我當然是最難受的,不過醫生,不管要花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都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我妻子給我留下的最珍貴的寶貝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
這樣感人又真摯的話,誰聽了不會動容呢?
又有誰還會懷疑這樣的父親會害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這位醫生是公主請來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包庇的可能,所以就顯得剛剛的簡朝陽的話可信度不高。
陸問川走過來,他端的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小朋友,現在你也看到了吧,叔叔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呢,他和雅雅都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我怎麼會捨得傷他一分一毫呢?」
午後的房間太陽漸漸西斜。
床尾的陰影處,站著一個女人,午後的窗戶開著,有微涼的陰風吹來,吹動她殘破的裙擺,也吹過她灰暗留著血淚,黑漆漆像是空著兩個大洞的眼睛。
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帶著怨恨和哀愁。
她的裙擺上血跡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多了,全是實質性的怨氣所化,逐漸發黑髮暗的面板讓她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惡靈!
簡朝陽抬頭,對著陸問川問:「如果是死去的妻子現在就站在你的旁邊,你也能問心無愧的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