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名字叫石徵。
隔天去上班,友摯被叫進總監辦公室。
「你找我?」友摯開門見山道。
此時的肖益佇立在落地窗前。聽見聲響,他轉過身,陽光灑滿肩頭,可惜一雙眼仍舊冰冷陰鬱:「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公司。」
「為什麼不來?」友摯反問。
已經走到桌前的肖益涼涼掃了她一眼:「明知故問。別告訴我說,昨天的事你已經忘了。就算你忘了,那些等著看你笑話的人可都沒有忘。」
原來是為了這個,友摯垂下眼瞼。
託了汪家小姨子的福,如今公司上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是老闆「情/人」的事,也虧得自己心大皮厚,否則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其實,肖益多慮了,她從來就不是脆弱的人。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除了坦然面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至於她在別人眼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不是她能掌控的問題。
既然不能掌控,便與她無關。
這次險些被人當眾扒了衣服,事後友摯想想也覺得怕。但是怕過後,反而又有了一種解脫之感,好象心中大石終於落地。
長久以來對汪太太的愧疚之情,到今天終於得以彌補。
她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所以鬧開了也好,就當是還了汪太太一個人情。
但是,肖益並不這樣想。
在他看來,表面上滿不在乎的友摯,實則是在強撐,是打腫了臉也要充胖子的無奈之舉。從昨天事發,她明明可以來找他。只要她來找他,他就……
他就能怎樣?思及此,肖益嘆息一聲:「這樣吧,我放你一週的假。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那兒還有去年未休的年假,加在一起統共半個月左右。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你再回來……」
卻被友摯拒絕:「想看我笑話的人多了,總不能躲起來一輩子不見人。他們活他們的,我活我的。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好。」
大約是沒想到會被拒絕,肖益的臉色有些陰沉。看她的眼神亦變了幾變,最後莫測高深的問了句:「你真的明白嗎?姜友摯。」
友摯覺得他這話問的十分奇怪。她自己說的又怎會不明白?於是點頭:「對啊。」
卻聽見肖益沒來由的「嗤」了聲,似乎不屑一顧,又像是在嘲諷:「你明白什麼。」
友摯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懂肖益這個人,明明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有時候卻深沉的可怕。就好比現在,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他。
友摯將這人態度上的惡劣歸結於——那個被她不小心撞破的秘密。
是了,任誰被人拿捏著短處,都不會有好臉色。
就在友摯心思轉了幾轉的時候,「啪」一聲——從書桌那頭扔過來一個檔案。
「你不是想做oly的首席設計師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肖益面無表情的說。
友摯開啟檔案,狐疑看去——goldscisrs大獎賽。
「你想讓我代表公司參加?」友摯問。
「拿下這個獎,你就可以成為首席設計師。」
goldscisrs——可謂是國內服裝設計領域含金量極高的獎項,通常每兩年舉辦一次,由評委會分別對選手的縫製與設計進行評分,得分最高者才能贏得殊榮。
見友摯面露躊躇,肖益嗤笑了聲:「怎麼?不敢參加?」
「那倒沒有。」友摯說出心中顧慮,「只是公司那邊……」畢竟參賽名額有限,公司內部的競爭想來會十分激烈。
被肖益抬手打斷:「我說你能參加,就一定能參加。」
友摯點頭:「我盡力吧。」
肖益冷臉:「不是盡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