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摯以為他有事要說,可等了半天也不見這人張嘴,只磕磕巴巴,把一張黑臉憋得通紅。
友摯問:「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啊。」
徐飛搓了搓兩隻手,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聽說……我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友摯皺眉:「你聽誰說的?」
「就大前天晚上,老馬路那傢俬房菜館……他們撞見你和男朋友一起去吃飯了。」徐飛有些心虛,黑黑壯壯的大小夥子說話的時候也不敢正眼去瞧友摯。
「他們?」友摯抓住話柄,「他們是誰?」
意識到自己剛才這麼說有些出賣朋友的嫌疑,徐飛急起,無奈他口拙,最後乾脆把脖子一梗:「哎呀,你先別管是誰!就說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友摯瞥他一眼,不緊不慢道:「這和你有關係麼?」
徐飛磕巴道:「有、有關係。」
友摯問:「有什麼關係?」
「就是、就是……我……因為……」徐飛磕巴的更厲害了,特別是被友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瞧著,他覺得自己緊張的腦門直冒汗,這比火線帽十公斤負重穿越還讓人緊張。
其實就算徐飛不說,他的心思友摯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但她現在關注的重點可不是這個。
那晚在飯店門口碰見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有誰相信?
思及此,友摯看向不遠處的石徵。然後,她截住了徐飛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你們隊長,他該不會也這麼想的吧?」
「啊?」徐飛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我們隊長想什麼?」
友摯指了指自己:「男朋友啊。」
徐飛愣了有幾秒鐘,總算回過神:「應該……應該是吧。」
唉,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友摯嘆息著搖了搖頭,同時伸手,無比慈愛的拍了拍徐飛的肩膀:「乖!聽姐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說完,瀟灑離去。
只留下一個徐飛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第十五章
這期培訓課主要是做攀巖和速降的練習。
在完成簡單的佇列訓練和自由熱身後,作為主教練的石徵吹響了集結的哨聲,這標誌著今天的實訓專案正式開啟。
包括志願者、預備隊員在內的15名培訓學員共分成三組進行。每組成員攀登時可自行選擇搭檔,以及需要採取的保護支點的相對位置。
在此之前,石徵向大家提出了幾個問題:「有學員問我,做救援為什麼要學習攀巖?這也正是我想要問大家的,有沒有人可以來說一說?」
底下立刻有人玩笑道:「因為總有爬山的驢友穿美特斯邦威。」
大家:「什麼意思?」
那人:「不走尋常路呀。」
眾人當即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切——」就你懂得多咯。
鄙視歸鄙視,但大家都了:就因為一些驢友不走尋常路,結果遇險了被困在山中。這種時候,就是考驗我們救援人員技術是否過關的時候了。
另有一位女隊員介面:「那我也有話要說——為什麼要學習攀巖?因為我們不是萵苣姑娘,我們沒有長頭髮。」
眾人:「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位女隊員掐著嗓子扮作娃娃音:「萵苣,萵苣,快把你的頭髮放下來,我要爬上去。」
默默圍觀的友摯一口鹽汽水險些噴出來。
這位女隊員一看就是個好媽媽,平時肯定沒少給孩子講睡前故事啊喂。
可惜隊裡多是五大三粗的爺們,不諳童話的精髓。直到其他女隊友給他們普及了童話知識後,他們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