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佳衝著友摯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喊道:「實話告訴你吧,就算鬧到董事會,也不會有人幫你!」
友摯壓根就不打算去鬧,她又不是傻子,以卵擊石的事情做了也是白做。呂佳之所以這樣猖狂,不過就是認準了肖益失勢,再一個原因就是背後找到了大靠山。
所以,友摯很清楚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動聲色忍下這口氣,一切都等肖益出差回來再說。
不過,有人比她更著急。
雖然人沒有回來,但是肖益的電話卻提前打了來。
這天晚上回到家,友摯接到了肖益的電話。
很顯然,他已經得知友摯的作品被偷梁換柱的事。
「這件事情,是我連累了你。」肖益在電話裡這樣說道。
從他的語氣裡,友摯感覺到了此刻他的情緒十分低落。聯想到呂佳之前說的老闆另有新歡的事,一時間,友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勸慰他。
「不是,跟你沒有關係。是呂佳看我不順眼。」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勸說辭。
電話那頭沉默了有幾秒鐘,然後肖益說道:「如果我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愛男人,我愛的是女人,你相信嗎?」
友摯有些愣神:「那……你和老闆?」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問出口,畢竟事關個人。
誰知道肖益竟一點也不避諱,直接和盤托出:「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承認,當初我一無所有,除了出賣自己我別無他法,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能夠讓我很快就出人頭地。事隔多年,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
聽到這裡,友摯總算明白了老闆另結新歡的原因。
「友摯……」肖益在電話那頭低低道,「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找到了值得我用一生去愛的女人……」
友摯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話應該和她有關,於是友摯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
「那個……你大概什麼時候回公司?」友摯出聲打斷了肖益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好半晌,肖益開口:「三天後。」
「那好,等你回來再說吧。」道完再見,友摯連忙結束通話電話。
到晚間臨睡前,友摯接到了石徵的電話。
那時她正躺在沙發上一面看著電視一面打瞌睡。電話接起後聽到熟悉的聲音,友摯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睡著了?」石徵在電話那頭低低說道,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沉。
聽見這熟悉至極的聲音,友摯抱著電話忽然就有些鼻子發酸:「沒,沒睡著。在看電視。」
石徵略停了下:「怎麼了?嗓子這樣啞。還是……你在哭?」
不願讓他在外牽掛,友摯吸了吸鼻子,把胸口那股酸澀的感覺硬生生壓了回去:「沒有啊。我、我很好,就是有些想你了。」
石徵低笑了笑:「我也是。」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友摯的聲音不自覺帶上了一點撒嬌的意味。天知道,她恨不能現在就見到他。
石徵柔聲道:「明天。」
友摯頓時驚喜道:「明天?!明天什麼時候?我去接你!」
石徵輕笑道:「不用接我,具體時間還沒定。估計要回來也得到晚上了。」
友摯道:「那我等你吃晚飯。」
石徵道:「別!你先吃!我一回來就給你打電話。」
友摯忍住欣喜和雀躍:「好。」
第十章 /31
隔天,友摯下了班便早早回家。
昨晚和石徵透過電話,得知他今天稍晚些時候回來。兩人約好,只要他一回到a城就給友摯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