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她追問道:「你還沒說,在高原你們最怕的是什麼?」
「寂寞。」石徵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我們營地範圍內有一片湖。沒事幹的時候,我就坐在湖邊,一坐就可以坐好幾個小時。記錄每天當中,湖水變幻的顏色。有時候對著湖水吹口琴吹到嗓子發乾。我記得有一回半夜我睡不著覺的時候,曾坐在湖邊數星星。你絕對想像不到,在幾千米海拔的地方看星星是一種怎樣的體會。那些星星真的好象會眨眼睛一樣。有一天半夜,我數到了1000顆星星。」
聽他說到當地自然條件如此惡劣,友摯心中不解:「那裡條件這麼差,可你為什麼還要跑到那裡去當兵呢?」
石徵就著手上的煙深深吸了一口,他沒有說話。
知他心中必然有什麼隱結,友摯沒有再追問。她轉了話題:「你會吹口琴?」這樣樂器在她的印象裡,是一件十分古舊的東西,沒想到石徵竟然會喜歡它。
石徵「恩」了聲。
「吹得好不好聽?」友摯好奇。
「還行吧。改天,我吹給你聽聽。」說完,石徵將煙梗掐滅在菸灰缸裡。
他視線一轉,掃到友摯架在椅背上的白嫩腳丫,他說,「行了,天也聊過了,你腳上的泡也該拆線了。」
第十章 /14
《鮮花入斂師》
人,終有一死。
同往常一樣,尤天黑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進入殯儀館化妝間。
聽說,裡頭停放的這位是本市某個大人物最疼愛的孫女。
從一早出殯,天矇矇亮起,便有高轎陸續駛來。到了八點多,殯儀館的門口就已經被一水兒的豪車小轎佔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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