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到「狐狸精」,不知怎地,他竟然就想到了先前上樓梯時,她因為走動而微微擺動的臀……
「你為什麼皺眉頭?」友摯一直在盯著他看,也因此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沒有。」石徵收回思緒。
「我看見了,你剛剛皺了一下。」友摯仍舊不依不饒道,「為什麼皺眉頭?」
石徵看著她,忽然抬起一指,沖她虛點了點:「你這個性子……」
話說到一半,卻又忽然收住不說。
友摯不解:「我這個性子怎麼了?」
石徵搖了搖頭,繼而苦笑道:「還真是一言難盡。」
友摯問:「怎麼,我讓你感到為難了?」
石徵直言:「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他很少這樣直接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友摯聽完,先是愣了下。
等反應過來,她才冷哼道:「那就要先問一問,別人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沒?」
雖然沒有明說,但石徵心下瞭然,她這是特指先前那兩個背後嚼舌的女人。
所以,石徵無話可說。
他惟以沉默相對。
冷不丁,友摯問他:「你信嗎?」
石徵的反應就有些慢半拍,他掀了掀眼皮:「什麼?」
友摯不得不將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信不信那兩個女人背後說的話?」
石徵皺眉:「這很重要嗎?」
友摯點頭:「重要。」
石徵:「那我只能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呵呵……」友摯忽然輕笑了一聲,那笑裡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說:「你還是不信。」
石徵沒有說話。
友摯忽然想到秀山公園那次,他當時就在現場。
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她恐怕真的會被人扒/光衣服。
偏偏他什麼都不說!這麼久以來,任她一個人在那裡自編自演、自以為是、甚至還沾沾自喜。
思及此,友摯的手不覺握成了拳。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越過石徵,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快接近走廊時,她突然回身。
彼此再相對時,她臉上已經掛了笑,彷彿之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她問石徵:「你知道大象和長頸鹿過河,為什麼最後卻只有大象被淹死了麼?」
石徵看她一眼,問:「為什麼?」
友摯笑:「因為他瞎。」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第二十三章
友摯先回到包廂。
大約隔了有幾分鐘,石徵才出現。
他在外面抽了一支煙,煙抽完回到包廂時,宴席已近尾聲。
徐飛他們正招呼服務員撤桌,眼見著第二場狂歡即將開始。
包廂自帶k歌功能,內設就餐區與娛樂區,吧檯更有自助酒水,無論燈光、音效都與普通夜場無異。
徐飛幾人見到石徵,一把給他熊抱住。
幾個人起鬨架秧子,非要他唱這第一首歌不可。
這要擱平時,借他們十個膽那也是不敢的。可今天不同啊,一是壽星公的面子得給,二嘛,就是酒壯了慫人膽。
石徵被他們纏得沒法,左手接過麥克風,把右手從褲兜裡掏出,食指朝他們各點了點,那樣子仿似在說:都給我記住了,回頭再找你們算帳。
可惜,這時候誰也不買他的帳。
一群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
突然,有人逮住石徵的一隻手驚呼:「誒,老大,你這手是怎麼了?」
那聲音不高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