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想再尋其他出路已然來不及,就在她轉身之際,那兩個男人已經趕到,友摯退無可退。
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她,生拉硬拽的拖向超市門前停得一輛長城小麵包。
此時此刻,另一邊的石徵恰好從洗手間裡走出。
他嘴裡叼著根煙,腳下步履未停,一面低頭去兜裡摸出打火機來把煙點著。點著後,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
隔著繚繞的煙霧,他抬起頭,眼睛看向前方。
突然,他微眯起眼。
手指無意識的抖了下,一小撮菸灰掉下來,剛好砸在他的手背,火星的溫度灼得他渾身一激靈。
不遠處,正被兩個陌生男人拖行的分明就是友摯。
這個認知讓石徵心臟的部位陡然一縮。
他將手中剛抽了兩口的香菸猛地朝地上一擲,幾乎是同時,他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般飛衝出去。
這一邊,友摯已經被兩人拖到車前。
她伸出手死死巴住一側車門不放,這個動作終於惹惱了劫持她的男人。
其中,刀條臉的男人二話不說上來就重重甩了她一個巴掌。
友摯被他扇得腦袋立時就往旁邊一偏。她吞了吞唾液,嘴巴里漸漸泛起一絲鐵鏽味。
有路人好奇的望過來,馬上就被刀條臉給狠狠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打婆娘嗎?」
而另一個眉毛淺淡的男人則逕自走向了駕駛室的位置。
等他在座位裡坐穩,扭頭,隔著半開的車窗玻璃剛好瞥見石徵一身戾氣正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多年識人的經驗告訴他,這一位絕不好惹!若是硬碰硬,最後指不定誰吃虧。
想到這,淺眉毛順手從座位上抓起一隻空礦泉水瓶子朝刀條臉砸去,同時唾罵道:「沒用的東西!趕緊把她給老子麻溜的弄上車!」
友摯這個時候半邊身子掛在車外,因她拼命掙扎,有好幾次連刀條臉都差點制不住她。最後把刀條臉給弄煩了,直接抬腿給了她一腳。
之後,刀條臉跳上車。
石徵眼看著車門在他跟前「砰」一聲被大力摜上。
下一秒,淺眉毛狠踩了腳油門,車子飛一般向前駛去。
就差一步!石徵不甘心,追著車後頭猛跑了幾步。
很快理智回籠,他心知再追不上,立刻掉頭往自己那輛黑色越野跑去。拉開車門,跳上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發動車子向前追去。
麵包車內,友摯抱著肚子蜷在座椅上,剛才刀條臉那一腳踢得她到現在額上都直冒冷汗。
好容易緩過勁來,友摯慢慢坐直了身體。
見她有動靜,旁邊座位上的刀條臉立刻警惕的掃來一眼:「這次別再想跑!不然有你苦頭吃!」
友摯垂下眼皮,手指幾乎要掐進肉裡去,才忍住上前撕了他的衝動。
等著吧!踢她的這一腳,還有先前那一巴掌,遲早要讓他們還回來!
麵包車一路疾馳。
他們沒有走國道,而是沿著鄉間小路七拐八繞的在數個村莊之間穿行。大約是發現了石徵一直緊隨其後,淺眉毛故意帶著他兜圈子。
原本憑藉石徵的車技壓根不用擔心會把人跟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其中一條丁字路口,突然橫衝出來一隻土狗。
石徵猛打了把方向盤,同時腳下一個急剎車,在快要撞上田埂邊的一棵老楊樹之前,堪堪將車子停了下來。
他眼睜睜看著那輛長城小麵包在自己跟前絕塵而去,氣得他揚起拳頭狠砸了一把方向盤。
喇叭被他砸得「嘀」一聲叫起,驚得樹上鳥雀撲稜稜飛起一片。
待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