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徵教的,她先找3個點站上去,然後蹲下,弓步,屈膝,手臂伸直……在巖壁上不斷變換重心的位置,試圖找到最穩當的腳點,以達到手上用力最少的感覺。
「換左手再試試。」石徵一直在下方密切關注著友摯的動態,並且時不時出個聲給她指點一下,「對!保持兩手不同……換腳!右腿甩出去搭在巖板上……」
看別人攀爬時覺得挺容易,可真到自己親身試驗後友摯才明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剛站上去確實很輕鬆,但越往上越難。
攀爬的過程中友摯已經換了好幾個點,但都因為太小而踩不住。後來她又嘗試著用手去抓另一個點,可由於手力不夠,結果停在那裡不上不下。
以至到最後脫力掉了下來。
不過有保護裝置,人墜到半空被保護繩牽制住得到了安全過渡的機會。
等她吊在那裡不再晃蕩,石徵才緩緩放繩。
友摯兩腳一落地,就跌坐在墊子上。
石徵遞了一塊毛巾給她:「擦擦吧。」
友摯看了眼,沒接:「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用?」
石徵默了好一會,才說:「初學者這樣很正常。」說完,他又把手裡的毛巾往前遞了遞,「拿著,把汗擦了。」
友摯瞥了他一眼,終於接過毛巾,一面擦著頭上的汗,一面問他:「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方法能夠讓我爬的更好更快?」
石徵搖頭:「沒有。你想爬的更好,只有一個方法。」
友摯挑眉:「恩,什麼方法?」
石徵說了兩字:「多爬。」
友摯聽完沉默了片刻,隨後丟掉毛巾站起來,下巴一揚,對石徵道:「來吧,咱們接著爬。」
她就不信自己會輸給這些石頭。
常言道:屋不平,何以平天下。
友摯:石不平,何以平石徵!
就在她的手剛接觸到巖壁時,忽聽得石徵在背後喊她:「等等。」
友摯回頭去看他,不明所以。
石徵指了指她的腰部:「你的安全帶鬆了!」
友摯低頭檢視,果然如此,於是當即拆掉重綁。
可不知道是結繩方式不對,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就是死活也系不好。她就在那兒拆了綁,綁了又拆,來來回回折騰好幾遍。
最後惹得石徵看不下去,出手相助。
一點準備也沒有,他直接伸手到她腰間。
友摯先是一驚,後來察覺這人的目標僅是她腰間系的繩子,這才放寬鬆,可心中到底生出一絲別樣的感受來。
繩結被她繞得有點亂,好在石徵手法嫻熟,很快就解了開來。
可解開的繩子過長,石徵纏了兩圈仍舊很鬆泛,導致他抓著繩頭不得不使了把勁。
結果被他大力一拉,慣性使然,友摯的身體猛得朝前一撲。
兩人頓時貼在一起。
友摯只覺得這人真的好高,自己剛到他嘴下位置。
他的下巴剛好抵在她額頭上,那些新生的胡茬扎得人面板有些發癢。
兩人下意識的——一個抬頭,一個低頭。
就這樣,他的嘴唇擦過她眼角眉梢。
兩個人都同時一僵。
友摯仍保持著仰脖看他的姿勢。只覺得呼吸間,他的鼻息溫熱。
而石徵微側著頭,視線落在她額前的碎發上,盯著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短短一瞬,石徵就恢復了平靜。
他退後一步,讓出了彼此間的距離。同時,手中抓著繩頭不停纏繞、對摺,最後扣緊,手法之快令人咋舌。
綁好後,他又試了試保護繩的鬆緊。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