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水來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王青野配合著把眼睛睜開,綿舒平衡能力不太好,怕水撒出來兩隻手緊緊的捧著水杯,小心翼翼的遞到王青野的嘴巴前時還不忘吹吹。
你不是會跟水降溫嘛,還吹就成冰水了。
王青野起身接過水杯,水溫卻是剛剛好,他一飲而盡,末了才發現水是甜的。
綿舒笑眯眯道:甜不甜?
王青野斂著眉,看著眼前漂亮的小人魚,目光柔和:沒你甜。
娘說生病的人要好好照顧。綿舒接過杯子放在了床頭的凳子上,拿過掛在衣架上的帕子擦著自己弄髒的尾巴,嘀咕道:我把你照顧的這麼好,你明天好了趕緊給我買果乾兒。
我要是不呢。
綿舒一搖尾巴又翻到了床上,湊到王青野跟前張著嘴巴露出了冷白的鋒利牙齒:那我就把你當魚吃了,拿你的錢自己去買。
王青野被逗來笑的頭疼:那我真的是太害怕了,還請人魚大王饒命。
什麼人魚大王,也太土了。綿舒瞪了王青野一眼,把擦尾巴的帕子丟去一邊,順手又薅了衣架子上的白衣擦頭髮,揚著眉毛道:海里的人魚可都叫我小殿下。
行,殿下。還請不要拿小人貼身的衣物擦頭髮。
綿舒聽出語氣中的戲謔,就知道王青野沒信他,不禁氣惱道:王青野,你真討厭!
............
次日天亮也不如往常亮堂,天還是昏沉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撒著雨點兒,王青野在床上打了個冷戰,綿舒像條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外頭秋風蕭蕭,便是更冷了。
一夜過去,身體已然大好,相較於發燒的沉頓,身體整個兒鬆快多了。
他把綿舒從身上扒下來,小傢伙昨晚上不知什麼時候睡的,眼下睡的還香,不窩在他身上翻了個身照樣也是個睡,左右這崽子也沒有按時辰起來過,下雨的天氣不睡覺也沒什麼事,也就由著他睡罷了。
加了件衣裳,他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撐著傘出了趟門。
下雨的日子街上的人也不多,倒是顯得街道格外寬敞了,他徑直去買了些果乾兒,另外又買了桂花糕點心,完成小人魚的吩咐。
小郎君又來買果乾兒了?可是買給夫人的?
他小半月裡來了三四回,掌櫃的都認得他了:不是,買給小輩的。
郎君待家人可真好。掌櫃的包好果乾兒又問了句:今日郎君沒做生意?
掌櫃的怎知我在做生意?
上回在外頭瞧見郎君叫賣,我聽聞郎君在賣醬醋,價廉貨又好,大夥兒都愛買,昨兒還有人同我問起郎君呢。
王青野擺了擺手:零零散散不成氣候,一點小生意罷了。昨兒下雨,也便沒出來折騰。
原來如此。不知郎君何時再出街?
近來天氣不好,怕是得天晴了再說。
掌櫃的點點頭,又道:是這樣的,我一兄長開了間小食肆,需添置些醬料,郎君常來我這鋪子,我便和兄長誇了口,時下他讓我打聽打聽,不知小郎君那兒可還有貨?
生意找上門自是好事兒,王青野客氣道:有是有,但我做小生意,貨可能不多,若是掌櫃的兄長要買的話,空了可到城外巷第六戶人家來找我商談。只是得麻煩他跑一趟了,貨都在家中,也便於嘗試。
行,那我便轉告兄長一聲。
王青野出門後,鋪子裡的夥計道:這小販郎君可真有意思,別人聽說有生意都是上趕著帶了貨送上門去,他倒是好,竟叫買客自己上門。
誰讓人貨好又價廉,前陣子夫人碰巧在那郎君手上買了一罐什麼耗油,聽說是牡蠣熬製而成的,做菜味道當真是鮮香。能買到好東西,多跑幾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