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打掃整理的極為乾淨,倒像是常有人住。
屋子大,待客的廳堂,書房淨室一應俱全,臥房也極大,即使屋裡擺放了許多繁瑣的玩意兒,像是層層屏風,小書話本字畫瓷器,也掩不住它的寬闊。
他輕手輕腳走到了床前,雕花大床上有三層帳簾,最裡頭那一層竟然串了條條珍珠。
何時竟然變得這麼奢靡了,以前讓拿幾顆去賣都捨不得,現在倒是盡數掛床上了。
他輕笑著摸了摸珍珠,這些小珍珠似是他以前在抵暮海里收集的。
湊近了床鋪,鼻尖竟生出了一股十分清淡的草木味,他有些留戀的長吸了口氣,想要聞到的更多時,一個小丫頭打斷了他:郎君,您回來了?
綿舒回頭,端著茶水進來的小丫頭見著他的臉似是嚇了一跳,顯然是沒想到屋裡會站著個貌美極致的陌生小郎君。
小菱,別衝撞了小郎君。
燕兒取了糕點回來,失笑道:宅子裡頭的僕役沒有見過小郎君,一時間嚇著了,怕是進了生人。小哥兒可別見怪。
無事。綿舒心情有些好,笑了笑,轉到廳裡去。
張燕兒取了不少點心來,綿舒瞧著有栗子糕、蟹粉酥、馬蹄糕等等一系糕點,他一直從深海過來不敢停歇,倒是真有些餓了,便喝了些茶吃著點心,這些都是深海里沒有的,他想了好久了:對了,方才我聽那小丫頭叫郎君,莫不是他也住在這邊?
燕兒眉心一動,倒是有些詫異,她和周竹有自己的小宅子,雖說和王家大宅全然沒有可比性,但是一家幾口人住著倒是也溫馨舒心。除了王青野離開霞城她回過來打點一二,尋日裡還真不怎麼過來,這要說起王青野住在哪個屋子,其實她還真說不清楚。
平日裡郎君都是在前廳裡宴客,她見著時倒是在前頭的青竹屋休息,見不著時也就不曉得了。王家宅院大,屋子也多,像是荷風居她鮮少有來,只曉得是給小哥兒住的,所以人回來才直接把他帶到了這裡來。
今下一聽,她倒是知道了些什麼,許是郎君日裡過來睹物思人,伺候的小丫頭都習慣了他在這裡。
不過這些話輪不到她來說,只當不曉得這回事:這我不甚清楚,許是郎君偶爾過來瞧下人有沒有把這邊打掃乾淨吧。
綿舒點了點頭,沒有得到肯定答覆心裡欠欠的。
可臥房裡有淡淡的清木味,尤其是臥榻上,他總覺得王青野平日就是睡在那兒的。
他記得王青野身上有一股青木味,在人魚宮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他便會想起這股味道。
越想心中越是掛念那人的很,心中情緒湧動,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他忽的站起身:燕兒姐,不必等周竹哥書信給他了,我還沒去過京城,此次正好過去見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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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華熱鬧,全然是一座不夜城,城中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不單是吃喝的東西多,就是愛吃喝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王青野頭一次來京城還是和唐涑蕭一道,來了以後便起了在京城開鋪子的念頭。
去年下半年他踩好了點兒,年底的時候拿下了鋪子,開了一家隨便。
近幾年來隨便小食肆在霞城便開了三家分店,他一直本著小吃食鋪子的宗旨,未曾置大的鋪子,一來節省了開支,二來倒是更能吸引一般的百姓前往,也不單是霞城,附近的幾座臨縣也陸續開了分店,但是每個縣城的小吃食還得因地而異。
霞城靠海,小吃肆自然多以海鮮小食為主,而附近的縣城,就拿鑲水縣來說,距海便有些遠了,海鮮小吃食雖然十分暢銷,但是把海鮮送往縣城保鮮是個問題,來回的費用也不少,成本為增高許多,這時候隨便裡的吃食海鮮就會減少,多數都是不用擔心保鮮問題的食物。
每個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