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野嘆了口氣,又象徵性的在塗了藥的傷口上吹了吹,小傢伙這才滿意了。
塗完藥後,不能立即回水桶裡去,怕水把藥給洗掉了,只能在外頭等著面板把藥吸收乾淨。
綿舒坐在凳子就像一條小花魚,還是面板斑駁顏色不好看的魚,王青野不讓他亂動,省的又從凳子上摔下來了,他只得老實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院子裡的蝴蝶,坐著坐著肚子又餓了。
正是這當兒,飯食香味兒就躥進了鼻子裡。
王青野端了個盆放到桌上,蒸了五條石斑,另外還有一盆拌好的醬油米飯,外加一碟子青菜。
綿舒看著蒸好的魚,又吃驚的看了看王青野。
吃吧,大橘貓可不替你背鍋了。王青野端了個裝水的臉盆搭了帕子放在綿舒能夠得到的地方:待會兒吃過了自己把手洗乾淨,我要去隔壁張伯家了。
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吃魚了,綿舒把腦袋點的跟搗蒜一樣。
把崽崽安頓好了以後,王青野才放心出了門。
昨兒風大雨大,外頭一片狼藉,吹斷的樹枝樹葉落了一地,張五的屋頂便是被一根大幹樹枝戳了洞。其實不單是張家,附近的好幾戶人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影響,各自都在忙著修繕屋頂打掃院子。
王青野的房子是租用來的,地雖然偏遠,但勝在才建沒幾年,比起年久的老房子,還算的上牢固。
過去張家的時候,張五正在編新的草片。王青野也沒閒著,搬了梯子,上房頂把落在房頂的雜物先清理了下去。
張五幫扶著梯子,生怕人摔下來,眼瞧著人順利上了屋頂才稍稍鬆了口氣:當心滑,怕是上頭都長青苔了。
還成,沒事兒。
王青野把插在草片上的枝丫抽出來,瞧著張五房子壞了人也還挺樂呵的,便問道:前兒個五伯去了大石村,結果如何?
成,也不完全成。張五道:梁家是不太答應,不過得虧梁家那小子還有些良心,還是念著這門親事的。這幾日梁家小子便要到霞城書院裡來讀書了,說等考上了秀才就和燕兒成婚。
就怕久沒考上秀才人又變心了,不過來了霞城倒是多了一重保障,來回走動可比以前方便多了,這一來一去的,情誼自然就深厚了。
王青野道了一聲:梁童生想有了功名再娶親,也是看重燕兒,到時候成親也更風光些。
梁小子有心,走的時候還送了兩匹布給燕兒做衣裳。可梁家未多滿意,還得虧你送了我些井鹽拿的出手,換下了些好臉色看。
張五喜中生憂,嘆了口氣道:我也只得趁著現在多給燕兒攢點嫁妝,以後嫁過去少受點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房頂修繕好後,張五留王青野下來吃夜飯,王青野想到家裡還有個崽子,於是便拒絕了。
對了,五伯可曉得哪裡有躺椅賣的?
躺椅?張五琢磨了一下,這玩意兒尋常人家裡少有,平時也不怎麼見得著,不過他還是道:靠街那戶人家是做木匠生意的,你去喊劉師傅,看看那兒有沒有賣,就是沒有也能讓做。
你買躺椅做甚?
王青野眉心一動:沒什麼,就問問,最近腰不太好,想著合適就買個躺椅。
噢......張五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王青野:年紀輕輕得,怎麼腰就不好了。
王青野嘴角抽了一下,尷尬笑了聲。
離開張家後,王青野徑直去了劉木匠家,聽說他是來買傢什的,劉家人很熱情的接待了他。
躺椅還真一個。
劉師傅領著他去瞧了瞧,是一張挺寬的躺椅,還能前後輕微的搖擺,王青野使勁按了一下扶手,做的還挺結實的。
家裡就只有這一個,平時做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