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氣的張牙舞爪,礙著王青野到底沒敢衝上去。
呸!
裴大黔瞪了周竹一眼,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回了自個兒攤子。
郎君,你便是脾氣秉性也太好了些,這才任憑著這些沒皮沒臉的踩到了頭上。
王青野道:呈口舌之快有何意義,又制不住他,氣著的也只有自個兒。你來的晚,不知咱們攤市的管事就是他的親戚,自然由著他。去,好好做事吧,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周竹長吐了口氣:是,聽您的。
下午些時辰,王青野把攤子丟給了周竹一個人看著,自己往外頭逛了出去。
街市熱鬧,攤販也多,來來往往都是吆喝的,吃喝的攤子到處都是。
王青野左右尋著,找了個夾饃小攤兒,大太陽下沒什麼生意,攤販翹著腳坐在石墩上打著扇子,他漫步過去,男子趕忙站起身:郎君吃點什麼?
來個肉夾饃。
好嘞。
三五幾下,小販便把夾饃做好了。
王青野咬了一口,肉放的多,味道其實還不錯:我瞧著這條街人並不多,攤主兒作何不去人多的地兒擺攤?
害,郎君以為我不想,人多的街攤市都得收錢,哪裡好去。再做個把月便不做這行當了。
王青野瞧著攤販吊兒郎當的樣子,笑了笑,摸出了一串銅錢放在攤兒上: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倒是曉得一個好地方。
翌日,大東街攤市上又多來了個小販,不偏不倚,正好挨著煎餅攤子,兩家攤子擺好貨後,大眼瞪著小眼兒。
他孃的,你能不能過去些,東西都堆到我這攤兒上了!
那是公共區域,還你的攤兒?寫你名字了?你叫它一聲你看它答應不!
周竹笑呵呵的盯著劍拔弩張的兩家攤子,笑道:這可有熱鬧瞧了,我看那新來的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郎君,你說他怎麼就來了呢?
他來自是有他來的道理。
姓裴的舅舅不是攤行管事兒的嘛,如何會准許其他賣餅的進來,還挨著裴家的攤子?
王青野喝了口茶,道:裴大黔的舅舅只管咱們攤市的物件兒,哪有那麼大本事管別的。只要多花點銀錢給攤行,別說是挨著裴家的攤子了,就是擋在前頭也行。
周竹瞧著東家似笑非笑的神情,幾步挪到人跟前去,小聲道:那賣夾饃的不會是郎君弄來的吧?
王青野挑起眉毛:你說呢?
郎君,可真有你的!周竹眉眼全是笑:也得讓姓裴的嚐嚐蒼蠅粘著是何感受!
自打給唐家送了壽司後,還真讓王青野給猜準了,陸陸續續有大戶人家的夥計來詢問訂單的事情,大單子只有一兩個,多數都是家裡的公子小姐嘴饞想獨買來吃的,但是攤子上又沒得賣,聽說可以來定購,於是便差人跑一趟。
王青野為此也定下了規矩,單人訂單量小於三十個不接,而且需要付十文預定的價格,訊息一出,卻也沒影響來訂單的。日子一長,不光是來定購壽司的,也有來定購料子的,還有糕點鋪瞧中了冰糖,大量買去做糕點的..........
攤子上的生意還是絡繹不絕,但是遠遠已經不是表象上賺零散吃客那點子銀錢了,多的還是訂單賺錢,大戶人家講究,不單花錢定了吃食,還會給些賞錢,若是周竹接的單子,王青野便會把賞錢給他一半,小子嚐到了甜頭,時常都會自己去拉客。
一個月下去,王青野一數錢箱子,銅錢碎銀子竟然賺了近乎五十兩,小攤子一個月能賺到這麼多錢,可謂是暴利了,也難怪後世擺小攤兒的人那麼多,聽說月入幾萬的都有,看來並不是危言聳聽。
自然,他賺的多緣由還有一個,全然是得益於成本低的緣故,攤子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