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使用的,也便各位主子夜裡好使喚人,就跟自家府邸是一樣的。
王青野應了一聲,去取了藥回屋後發現景枳竟然過來了,正在池子邊陪綿舒。
方才你也受傷了,如何還親自過來?
我給殿下拿藥過來,不曾想郎君竟親自去拿了,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小廝便好,是可信之人。
王青野點點頭,道:方才我出去路過前頭的院子,碰見了個人。
景枳眉頭微動,想了想道:御史中丞家的曾少爺?此人頗為紈絝,在京中名聲也並不好,不知方才可是冒犯郎君了?
那個潑皮也在!綿舒憤憤道:何止是冒犯!他先前在鋪子裡鬧事被趕了出去,心懷怨恨找了人來教訓王青野,好在我們身手好,被打跑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殿下為何不早些告知,景枳也好保護殿下。
沒事,左右也沒傷著。
景枳看向王青野:郎君可是覺得今日之事有不妥之處,與曾沿有關?
今日之事千頭萬緒,我本沒有往他身上想,但他竟然也來了馬場,細想來明面上有過節的也只有他,方才我聽到曾沿和下人的談話有些古怪,今日之事他並不是沒有動機。
王青野壓低聲音:待會兒你派個小廝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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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陽將落未落,佔地數十畝的大馬場上此時已經到了好些人,諸人午眠睡足一一前往。
馬場邊沿土壘了矮牆,又用錦緞相隔做了觀眾席。
席上有棚頂遮陽避雨,四面是透光主席,內裡設了蒲團和矮桌,以供觀眾吃茶酒果點、談樂看比賽。
王青野曲腿坐在蒲團上,別家的矮桌上無非都是些果子糕點,獨自家這處的桌上一應的薯片瓜子花生堅果堆了一桌,引得路過之人頻頻側首。
那是誰家小哥兒?怎的此前從未見過?
不知,許是才調入京城的小官兒之家。
如此官銜如何進得了侯爺的馬場?
這有什麼,往年多的是人削尖了腦袋進來。姐姐難道忘了去年有個窮酸舉子來馬球場球都不會打,靠著做酸詩還得了少府家的小姐青睞做了乘龍快婿呢。
幾個官家小姐打著扇子笑做了一團,馬球會之所以這般熱鬧,也不單是南平候面子大,再者諸人都知曉前來馬球會的非富即貴,貴女貴公子便是靠這樣的大型聚會相看男子,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曉得這是相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