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禮物,雖然不痛不癢,可能是十克花椒粉,三十克雞精,五十克食鹽雖然量不多,但是積少成多,王青野就算不出去買調料,自己一個人做點飯菜的調料還是夠了的,而且外面買的調料壓根兒就沒有打賞的調料好用。
只是近來這幾日進直播間的人已經大不如之前了,大抵只有百出頭的人數,打賞也跟著變少,情況不容樂觀,昨日當鋪的人又來催債,清貧的日子可謂是雪上加霜。
王青野琢磨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麼出去找個差事兒做,要麼把直播好好搗騰起來,若是換個景直播不知道能不能改善一下效果。
正值他思量間,院外的木門發出陳舊的叫喊,他連忙關了系統出去。
王青野,王青野,可在家?
王青野拉開門,門口正站著個光腳老漢,兩條褲腿還挽在小腿肚兒上頭,儼然是剛出海回來。
張五伯?您怎麼過來了?快進屋坐。
常年海風吹曬,老漢一張臉黑黝,抬頭間習慣性的微眯下眼,衝著王青野擺了擺手,轉而將手裡的一串蟹遞了過去:今兒出海才打回來的,鮮著咧。
王青野瞧著狗尾草藤拴著的十幾個螃蟹,個個兒圓肥,顯然是特地挑選出來的。
時下秋高氣爽,正是產蟹的好時節,霞城臨海,海貨價不算高,這當兒的蟹在市集上三到五文錢一個。
出海打撈的漁民若是自個兒去賣也能賣這個價,但自個兒去市集擺攤兒不單要花費許多時間,還得花銀錢租攤位,多數漁民便只好再降低些價格,尋市集上的攤主一併把海貨賣過去,蟹的價格往下再一壓,漁民到手一隻恐也就賺個一兩文了。
價格再廉,那也是人家白送。
五伯,您這隔三差五的送東西來,我如何好意思再收。
五伯姓張,排行老五,同輩兒的都喊他張五,因有兩手打漁功夫,年紀小點兒的漁民都尊喊一句五伯,至於本名叫什麼,還真沒幾個人記得齊整。
王青野沒去接蟹,自打他搬到這兒住下,老漢就時不時的給他送海貨來,但凡老漢出一回海就會給他捎帶東西,許是螃蟹,許是小黃魚,許是些大小不一,不好賣出去的雜貨一次送的不多,但是卻也夠他吃上兩頓了。
兩人除了住的近,實際非親非故的,鬧的王青野還怪不好意思。
你就拿著吧,我這還有事兒麻煩你。張五硬是把草藤塞到了王青野手裡,轉而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改明兒我要出門一趟,恐怕得後日才回來,還得勞你幫我照看兩眼家裡。
張五是個鰥夫,時下有個女兒年方十六,正是妙齡,父女倆相依為命,他把女兒看的緊,這朝要出遠門,讓王青野幫看著點倒是情理之中。
行,您放心。王青野道:可是霞城的海貨不好賣,要去外縣跑一趟?
倒不是,我準備去一趟大石村,霞城出去還得半日腳程。張五道:早年燕兒她娘還在世的時候給她定了門親事兒,是她娘在大石村表親家的一個小子。這兩年偶爾倒是也在走動,但年初的時候聽說那小子中了童生,這大半年都沒了訊息,只怕有了功名,瞧不上我們這清苦漁民人家了。
說到這兒,張五蹙眉不展,略微嘆了口氣:我琢磨著還是得過去看看那邊是怎麼個想法,眼瞧著燕兒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若是那邊一直不給個準信兒,豈不是白拿著燕兒的好時光等嘛。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難為張五伯為燕兒考慮的這麼周到。
燕兒娘去的早,這些事情也只有我盯著點兒了。張五搖了搖頭,憂道:就是不知帶點什麼東西上門才不失了體面,到底是個讀書人,親事若能成也是樁好親事。誒,王郎,你年紀也不大,又尚未婚配,不妨給我出出主意,帶點什麼去?之前我送的都是海貨,這回去也只能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