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油等等,百姓既可以提供糧食去鋪子幫忙榨油,收取一些辛苦錢,也可以直接買現成的。
王青野揹著揹簍走進鋪子,店老闆正在擦拭櫃檯,見著有客進來,連忙招呼了一聲:小郎君要來點什麼?
鋪子裡有新榨的香油。
怎麼賣的?
客官趕了早,收您六十文如何。店老闆挪開個大罈子的壇蓋兒,頓時一股芝麻香油味兒溢位來:做菜煮湯放上兩滴保管一個香。
王青野湊過去聞了聞,確實不錯,但是他也並不打算買,不過是探探價格罷了。
您這鋪子裡可有醋和醬油?
小郎君可是好眼光,鋪子裡有上好的老陳醋和醬油,東西好,剩的已經不多了。您要收您八十文。
而這八十文只能買上一小罈子,半斤左右。
王青野眉心一動,早曉得調料賣的貴,竟沒想到價格高成了這般,不過倒也情理之中,醋醬都是用糧食做的,原料本就貴,程式又繁瑣複雜,一小罈子下來金貴的跟什麼一樣,昔年醬醋還只是皇家達官顯貴能吃的起調料,時下進入民間市場,自然身價會與眾不同。
那您這鋪子裡可收調料?
店老闆一聽這話,便知自己被遛了一通,霎時沒了方才的熱絡,卻還是道:小郎君可是有調料賣?
正是。
王青野放下揹簍:還請店老闆瞧瞧可有能收的。
咱這鋪子在霞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城裡好幾家酒樓飯館兒都在這邊拿貨,貨色不好,我這邊可不收。
店老闆雖這般說著,脖子還是伸長了往揹簍望,瞧著王青野拎出個長頸的陶罐,頓時就來了興致:這是什麼?
這是榨的花椒油,您看看怎麼樣。
店老闆開啟罐口,倒也不用鼻子湊上前去便能聞見花椒油的麻香了。
聞著不錯。
王青野倒出了一點讓老闆嘗,陶罐底還有花椒粉末,又麻又香,比鮮花椒和乾花椒更出味,店老闆嚐了直呼好。
收,這個收,可還有什麼別的好貨?
王青野挨著把帶出來的醬油,醋一併拿了出來,這次出來他就帶了些常規的調料,一來是這些調料打賞的多,二來等尋好了穩定的鋪子,以後想賣別的也就容易許多。
店老闆一一嚐了以後很是滿意,醬油和醋收的是六十文,市場價**十文,店老闆也不可能按著這個價格來收,別人開鋪子做生意還是得有利可賺才行,至於花椒油,鋪子裡原來沒有賣,就按照尋常香油的市場價收,至於店老闆之後以多少價格賣給別人,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一堆調料賣下來,王青野拿到了一兩八十文,順便假裝說要回罐子,店老闆不依,一個罐子算五文給買了下來,又多出十五文。
收了好貨店老闆又換了張臉皮,做生意的人最是人精兒:小郎君不知如何稱呼?稍坐坐,喝口茶再走吧。
免貴姓王,多謝老闆好意,這還趕著置辦點東西回去。
行,您慢走,下回若是還有貨,您便往這兒走。老闆一路送著王青野出門,到了門口小聲道:我瞧您的貨好,若是價格賣上去了,您下回過來價格定然也更高些。
這話於王青野而言還是很受用的:那便等著掌櫃的好訊息了,有貨了還來麻煩您。
出了鋪子,城裡的店鋪盡數都開門了,王青野趕著去了醫館。
一路上叫賣的人越來越多,上午些時辰出海的漁船尚未回來,賣海貨的不算多,不過賣蟹的這時辰就很多了。
大夫,可能給我開些外傷藥。
醫館的老大夫捻了捻鬍子:跌打損傷還是刀傷啊?傷口可嚴重?
王青野琢磨了一下:擦傷居多,有比較嚴重的大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