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
誰啊?
周竹一臉懵,看著張燕兒出來,臉登時漲得通紅,好在院門前的燈籠照出來的光紅彤彤的沒在人前丟臉。
你怎麼來了?
那個........那個........周竹手足無措的撓了撓頭:家裡多買了些絲竹煙火,想問問張姑娘放不放。
不知是也被周竹緊張的神態還是語氣給感染了,張燕兒斂起了眉眼,左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角:你、你買的嗎?
不、不是!是郎君讓我送過來的。
噢~這樣啊。
躲在遠處留了條小門縫正在偷看的兩個人同是恨鐵不成鋼的吐了口氣,王青野把下巴放在綿舒的腦袋上:你周竹哥這樣能成什麼事兒啊。
他嘩啦開啟了院門,綿舒假裝驚訝的看著周竹:誒!周竹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郎君。
王大哥。
兩人皆是有些慌亂。
王青野牽著綿舒:你們這是?我正打算帶綿舒去街上買點絲竹煙火放,聽說今兒城河邊放荷花燈和煙火的很多,熱鬧好看,我們也出去湊湊熱鬧。
快點,我要放大的煙火!
綿舒拽著王青野,一邊朝兩人擺了擺手。
周竹看著遠去的兩人,整張臉已經漲的通紅:天、天兒怪熱的。
張燕兒垂著頭:所以,是你特地送過來的?
周竹尷尬的笑了笑。
我還沒有吃年夜飯。
噢噢,知道知道。周竹連忙把絲竹煙火塞到了張燕兒手裡:那我先不打擾告辭了。
言罷,趕緊衝進了夜色裡,一邊跑又忍不住回頭看上一眼,見張燕兒還沒進屋,他連忙回了頭,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街市上遍是孩童在跑鬧放地老鼠,又有姑娘小娘子迎河放書寫了願望的孔明燈和蓮花燈,不單是河中的蓮花燈隨風飄遠,似是閃亮的銀河,天上飄著孔明燈和綻開的煙花,好不熱鬧。
綿舒蹲在河邊放了一盞蓮花燈,撥了撥水,蓮花燈跑的飛快,正欲許願之間,一陣過河風吹來,綿舒眉頭一疊,站起身四處觀望了幾眼。
放好了嗎?我買了些煙花,可以衝上天的,去空曠的地方放。
王青野朝小魚崽招了招手,綿舒上前,兩人一道往開闊的地方走,綿舒回頭看了眼小河,兩隻手緊握住王青野的手。
*
晃眼就到了初六,王青野翻看了徐家給的請柬,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去一趟,既唐涑蕭都說了城裡不少生意人家都會去,走一趟也好,反正午宴後就回來了,不說能結交上人脈,就是去認一認人也是好的。
徐家大宅位於城南,大家大業,光是宅子就佔了近兩畝地,霞城的大宅院不多,徐家就是其中一處,又半位於城內,可謂是奢豪,為了彰顯家財,外牆還是用牡蠣殼所建造,堅固又耐風。
王青野到大門處時,外頭已經停了好些轎子,來往間多是年輕人。
他在門口驗了請柬後進門去,入目是鵝卵石鋪地的大院,正前方有個戲臺,霞城的名角兒正在臺上,院子裡四處是舉杯吃酒喝茶的客人。
王兄。
王青野聞聲,瞧見大院後頭有處高臺亭子,唐涑蕭正勾著嘴角朝他笑。
遲遲不見王兄來,還以為今兒是見不到王兄了。
來,茶都替王兄點好了。
王青野順勢坐下,唐涑蕭選的地勢極好,視野開闊,一眼能瞧見賓客席間的景象。
左右瞧去,王青野發覺前來的大抵都是青年男子,有瞧戲聽戲的,也有吟詩作樂比文采的,來往間有書生、也有生意人~
王兄再瞧什麼?
我見今日的賓客大多數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