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更想回霞城了。
霞城雖遠不如京城繁華,但畢竟是兩人相識且住了很長時間的地方,且又臨海,在綿舒心裡始終還是把霞城當成家。
你可還記得姜芋還有田漁晨?
我自然記得,他們可是我在霞城的朋友。
王青野笑了笑道:你走後的幾年裡,這兩人時常在酒樓裡見著我都會問起你的情況,等回去了你也可再找他們,不枉他們時時惦記你。
綿舒斂起眉:也不知道那兩個傻子如何了。
聽說田漁晨考上了童生,之前田家還送過請柬到宅子裡,只不過那時候我有事忙著去了,只讓家裡送了份厚禮去,不曾登門。
等回去妥當下來了我再去拜訪吧,他們兩人的宅子我都知在哪兒,先前還偷吃了他們養的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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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過後,王青野整頓了京城的鋪面兒和宅子,準備月底就動身回霞城,開年後天氣不好,又有大批車馬,行程也慢,這趟回去恐怕得要十幾日,景枳三番兩次來想要送綿舒回霞城,未免南平候擔憂,再者一來一回的也麻煩,兩人便拒絕了他的好意,南平候派又另外送了幾名身手極好的侍從隨送兩人回城,景枳這才放下心來。
臨走前,兩人也沒告訴景枳,只怕難捨難分的,平添些離別愁緒來,叫了管家等晚一日再上門告知。
可算是要回家了。
一路上還有的折騰,且留些精力吧。
車馬方才出城,一陣飛揚的馬蹄聲響起:可是王家的車馬隊伍?
王青野在馬車裡便聽見了聲音,還以為是景枳得知了他們離開的時間,還是趕來相送了,可聽聲音又不太像,他掀開簾子,瞧著外頭騎馬之人,竟然是一身清雋的林槐之。
他頗為意外,與這翰林學士也不過是在侯爺的馬球場上有過一面之緣。
大人有事?
林槐之舒了口氣:還算是追上了,可否能耽擱王郎君半刻種的時間?
王青野應了一聲,放下簾子拍了拍綿舒的手:你這裡等我一會兒。
他下馬車時林槐之也下了馬,兩人到了一旁的安靜地兒去。
原早想前來拜訪,但年節裡朝廷事兒忙便給耽擱了了,幸好時下趕著。聽聞郎君此番要回霞城,我有一事還想麻煩郎君。
王青野先前只覺得這大學士在侯府馬場上儒雅清雋,沒成想人倒是也沒什麼官架子,對待平民老百姓也客氣:大人客氣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林槐之連忙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封信,他看著信,掩著臉上的神色:我聽聞郎君在霞城和唐家交好,想要麻煩郎君把這封信交給唐家四少爺。
王青野恍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過他未動聲色,默默接過了信封:草民確實和唐四少爺有些交情,這封信定然親手交到他的手上。
如此便謝過郎君了。
林槐之由衷一笑,拱手同王青野道了聲謝。
綿舒看著人回來,又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守著車馬隊伍遠去的林槐之:他怎麼知道你和唐涑蕭認識。
我也不知,不過想來是聽說了咱們從霞城來,又是商戶人家,多多少少和唐家也有些關聯,費點心思打聽也就知道了。
王青野看了一眼信封,微微嘆了口氣,想當初唐涑蕭吃醉了酒吐的昏天暗地,嘴上卻也沒忘記這個名字,也難怪他初次聽到林槐之的名字時有些耳熟。
那他又為何把信讓咱們轉交,他直接差人送去不就得了。
許是收信人不想收,送信的也就只有繞個彎子了。
綿舒搖了搖頭,懶得去管這些麻煩事兒,翻出了一包糖炒栗子,趁著熱乎的時候多吃幾顆。
車隊一路上了官道,慢慢悠悠的朝前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