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不一樣的。就好比弱冠以前,自然是考取功名,娶得貌美賢良的妻子,往後又會想生兒育女,家族門楣香火興盛。
綿舒若有所思。
不是說給我出主意嗎,怎的扯這上頭來了?
綿舒應聲敷衍道:那就、就送些布匹唄,剛才姜芋不是說了女子都愛珠寶首飾衣裳嗎,既然珠寶首飾挑不出好的,那隻能在衣裳上費功夫了。
城裡倒是有家才開半年的布莊,裡頭的布匹很是新穎好瞧,聽說是從京城拿來的貨,都是最時新的布,若是去買上一匹錦繡,我母親定然歡喜,年前她還說沒有買到頗為遺憾。
那還等什麼,直接去買不就是了。
綿舒你才回來不知道,那布莊裡好看時新的布匹可緊俏,就是提前預定也不一定能訂得到。田漁晨嘆了口氣:你衣食住行都有兄長給你安排妥當,想要什麼王郎君也會竭盡所能,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綿舒他眉心一動:你說的布莊是不是暮素布莊?
你知道那家布莊?
綿舒一拍手:走,今兒我和你前去,保管布莊裡有的都能拿到。
田漁晨將信將疑:真的假的?難不成布莊東家和王家有生意來往?
綿舒沒答話,直領著兩人去了布莊。
幾位郎君想要什麼布,京城裡頭才送來了一批,您指著喜歡的選。
布莊里正熱鬧著,來往間居多是些姑娘小娘子,每回京城裡來了新布匹,布莊最是生意好的時候。
你們倆去挑吧,算在我賬上。
綿舒看著兩人不動:快去啊。我回來也沒給你們帶什麼東西,全當是補償了。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夥計笑眯眯看著客人上了樓,轉而對綿舒道:郎君您可真大方,咱們布莊裡好的布匹一匹可賣到數十兩,就是上百兩的也有,您也不怕二位郎君挑到了。
綿舒挑眉看向夥計:其實我身上也沒多少錢,布莊裡能賒賬不?
夥計乾笑了一聲,瞧著小郎君打扮的體體面面,竟然兜裡空空:這個,小的也做不了主,恐怕還得管事的答應才行。或者說郎君可報家門,若是咱們城裡相識的名門望戶,也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甚好。綿舒狡黠一笑:就記在王家郎君王青野賬上吧。
小夥計琢磨,王家財大氣粗,定然是不會賴賬的:王家自然是可以,只不過郎君也得拿出憑證來。
糊塗東西,這是小東家!
管事的過來一記賬本敲在了小夥計的頭上,綿舒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夥計捂著腦袋,委屈巴巴道:原來是東家。
他才來不久,又沒見過郎君,還請郎君不要見怪。布莊裡沒有同夥計說過正頭東家是誰,且王青野開這布莊時人也未出現,多是周竹經手做的,大夥兒都以為周竹是東家。
管事的也是前幾日被王青野喊去問話才得見正頭東家,在王家宅院裡見過綿舒一次。
我原也是逗他的,不妨事。
話音剛落,只見著田漁晨和姜芋空手而返:怎的了?
我母親喜愛的是一種流光雲錦,在太陽下會折射出細細的光,今兒並沒有。
管事的道:流光雲錦珍貴,就是京城裡也時常賣脫貨,咱們去拿貨也拿不到兩匹。
綿舒問道:一匹都沒有了?
郎君請隨我來。管事的帶著鑰匙折身去了庫房,從高櫃裡取出了個長錦盒:獨剩下這一匹了。
綿舒開啟盒子,裡頭的雲錦摸著輕薄又柔軟,料子很是舒適,縱使在屋裡也閃著細碎的光,並不刺眼,反而很柔和,也難怪受到諸人追捧。
他瞧著這雲錦倒是有些仿鮫人族的尾巴,這錦繡又是從京城裡來的,說不準是景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