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筆。
你拿去吧。
田漁晨捧著盒子受寵若驚:當真給我?
不是你要給母親做壽禮的嗎?
我只是覺著這布匹太珍貴了,讓你破費實在過意不去。
綿舒笑道:這有什麼,左右這鋪子也是我們家的,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
田漁晨和姜芋對視了一眼,頗有些意外,只曉得王家的生意在餐食上頭,竟不知還開了布莊。
流光雲錦只有一匹,姜芋不跟田漁晨爭,但也不想錯過了別的:那我也趕緊挑兩匹好緞子去。
你去拿吧。
田漁晨抱著錦盒對綿舒道:那到時候我母親壽辰把請帖送你宅子上,你也賞臉過來熱鬧一下。
我過些日子有事情恐怕會耽擱,許是來不了。
那實在可惜。
三人在鋪子門口告別,瞧著姜芋和田漁晨兩人還在說著布匹的事兒,綿舒心情不錯,轉眼正準備躲懶喊個轎子送自己回去,不成想遠遠就瞧見了自家的馬車過來。
他跳著衝捲起車簾的人招手。
倒不是他在京城待久了習慣坐馬車,愛躲懶了,實在是因為霞城的家宅搬了以後太遠了,從自家屋裡出來到大門口都跟走了半條街似的。
爬上馬車坐穩,綿舒便迫不及待道:我準備回海里住幾天。
王青野眉心一沉:你說什麼?
回海里住幾天!綿舒湊到了人耳根子前去:是年紀大了我說話你都聽不清楚了嗎?
王青野卻沒有接他的話茬,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好端端的怎麼要回去?可是又怨我這幾日沒有陪你?
綿舒去握著王青野的手:不是,是我想回去養養身體,去年年底頭髮不是自己又變成白色嘛,許是太久沒有回海里又有些返璞了。
為著身子著想王青野也不能不答應,只是憂慮:確定是去幾天?
嗯。
以前不是半日就差不多了,如何這次要去這麼久?有什麼事情你可別瞞我。
真沒事,順便我在給你帶些東西回來。綿舒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保證道:**日就回來。
王青野擰著眉頭:六七日差不多了。
好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