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倒是與人爭吵了起來,你可是想打本侯的臉?
曾沿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得陪個笑臉:侯爺哪裡的話,曾沿決計不曾有這番心思啊。
如此便好。
王青野和南平候笑著扯馬而去,林槐之搖頭笑了一聲:不料還能在馬場上看戲,下官時下可不知那球該不該打了。
如何不打?
小半場了一個球沒有進,怕場外人瞧出不對,南平候一揮馬球杖,騰的一下馬球穿過了門洞。
紅隊進球,記一分!
觀眾席上一陣歡呼。
可算是有球進了!果然打得激烈!
見著觀眾沸騰,王青野道:左右草民也不能丟了侯爺的臉,叫人覺著侯爺識人不清,
他縱馬而去,從藍隊裡薅出馬球,當球一杖。
紅隊進球,記一分!
曾沿氣得險些一口氣撅了過去,半場球下去,渾身跟散架了一般,還是侍從扶著才回了坐檯,被暗裡打了一頓不說,才記了三分,對面都記了十二分了。
不打了,下半場不打了!那頭的人暗使絆子,我告訴我爹去。
曾沿吸著鼻子,一瘸一拐的出了馬場。
這曾沿怎麼回事,也忒丟臉了些,輸球不輸陣啊,怎的輸了就不打了。
人家說傷了腳是打不了了。
不知到底是傷了腳還是傷了心,我瞧他昔日裡京城馬球能手的名號不過是吹出來的。
眾人議論紛紛,曾沿氣怒同侍從道:回去,這就回去,我還不信我爹也弄不死那龜孫,竟然敢在球場上使陰招!
老爺心疼少爺,瞧這手腳打得,定然會給少爺出口惡氣。
.........
王青野回了看臺上,下半場曾沿走後,場上更是不成一器,全靠餘將軍一個人撐著,未到香燃盡便提前結束比賽。
侯爺就這樣讓他走了?
景枳聽小廝來報說曾沿說身子不適提前回京了,就是夜裡的席也不參加了,雖說兩人已經在場上教訓了曾沿一番,但這人心腸歹毒,他受了些委屈也沒什麼,只是怕那人不警醒,還想著要尋小殿下的麻煩。
依他的脾氣定然回去找他爹哭訴,本侯早料到了他的秉性,王郎君便提議提前送份禮到御史中丞府,等他回去還有好戲看。
早前皇上本有意提攜御史中丞,將從四品提到四品去,沒成想他那好兒子流連花樓,枉顧禮法暗地裡還贖納了娼妓為妾,這事兒叫皇上給知道後升官之事也便不了了之。
南平候頓了頓道:今下本侯再讓送禮的侍從給御史中丞大人指點一二,想必他是愈發愛惜他的好兒子了。
王青野聞言端酒敬了南平候一杯,綿舒和景枳對視了一眼,這兩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曾沿回去賣慘心切,一路快馬加鞭,不過一兩時辰便回了府上,一進門便讓侍從攙扶著進去,有裝的成分,但實際也確實疼,臉上被球打的地方都淤青發紫了,還好走得快,否則還要在諸多權貴面前丟人現眼。
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在祠堂叫您過去。
曾沿還沒整頓好情緒,有些驚訝:爹在家?他都知道了?
少爺只管過去就好。
曾沿心下狐疑,一瘸一拐的去了曾家祠堂,一進門便像模像樣的擠了兩滴淚出來,哀慼戚喊道:爹.........
御史中丞負著手,回頭看了曾沿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爹,兒子是去了南平候組的馬球會了。您瞧瞧兒子的臉腳,還有手,您可一定要給兒子做主啊!
御史中丞怒極反笑:做主?如今我還能做的了你的主?你多大的主意多大的本事啊,竟然敢暗害南平候身邊的人,你還嫌你爹被你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