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沒有珍珠?
綿舒回來時幫王青野捧了回來,兩個手掌大的蚌殼看起來很肥美。
你要是想饞便吃吧。
我才不饞,你不想看就算了。綿舒把灰撲撲的蚌放到了水缸裡:先給你養著。
好了,上街吧。王青野提著簍子,兩人一道往街上去:時下離吃飯的時辰還早,待會兒先去逛逛,你周竹哥和燕兒姐姐二十六成親,咱們看看送點什麼做他們的新婚賀禮。
送些傢俱吧,不是新買了房舍嗎?
也可以。
王青野把魚放到了將樓春,讓廚子空了的時候給處理了。
他原本是打算買些好的布匹,外帶送點豐厚的禮金便成,前兩日聽說開春了,布莊裡要進購一批京城時新的好緞子,他定購了幾匹,但是今兒聽綿舒一說,也不無道理,於是便又去木行裡定購了個大衣櫃。
木行裡有專門給入新宅和結親做傢俱的業務,倒是也不麻煩,領著去看了樣式付了定金,到了日子便給你送上門去,用不著操心什麼。
置辦完東西,王青野恰好撞見行色匆忙的唐涑蕭,開春以後,之前兩人談的生意開始有了起色,日裡帶了海貨到酒樓裡來的外縣人不少,吃完飯後唐家客棧的馬車便把人接到了客棧裡,一條龍倒是貫徹到底了。
自從開海以後他便沒有再看見唐涑蕭,想來是仔細忙生意去了。
不單是忙生意,去年我爹自建了一艘樓船,今下正在試行,一絲一毫馬虎不得,我爹見我的船隊在海上,時下又有了生意,倒是對我改觀了一些,一高興便把這苦差事兒交給了我去做。唐涑蕭嘆了口氣:我今兒才從海上下來。
王青野想起去年他去唐家船行買船的時候聽帶他的小廝提了一嘴,今年開春有貴客來:這樓船可是要行宴於海上?
不瞞王兄,確是如此,這船是我爹孝敬京中貴人的,是一點茬子也馬虎不得。
是何貴人連唐少爺也如此慎重。
唐涑蕭望了一眼天:瞧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妨王兄請我吃了夜飯,我便同王兄透露一二。
貴人左右與我不相干,我可不想白失了一頓飯。
誒,保證是物超所值。
綿舒叫住了行街的小販,正想掏錢買兩串糖葫蘆吃,一摸錢袋子已經癟了,前頭零花錢被王青野沒收了一半,又跟姜芋去戲樓裡玩了一趟,銀錢已經供不起他了,看來明兒上學還得去隨便摸幾瓶飲品帶到書院去賣,充實充實荷包。
他看向唐涑蕭:花孔雀,你要是給我買兩串糖葫蘆,我就請你去我們家吃飯。
你叫我什麼?
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