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自己買車厘子吃。
卻見陸漾小心地端起蛋糕,盯著蛋糕緊張兮兮地說道:這是我給阮總留的。
給阮總留的?怪不得,這些甜點裡就屬這個最貴!陸漾,我就說你這傢伙沒那麼簡單!
看見陸漾有心把最好的蛋糕留給阮總,陳芷心滿意足,連陸漾這麼明顯的偏心都不在乎了,咂摸一口冰美式,都覺得這冰美式是用糖水衝的。
漾漾,你終於長大了。望著陸漾遠去的背影,陳芷欣慰了。
其實陸漾也不知道阮總平時都吃什麼甜點。仔細一想,阮總這種生活水準的人,平時吃的東西肯定都是很高檔的那種吧?
看她平時還特別注重身材管理,像蛋糕這種高油高糖的東西,她能吃得慣嗎?
可是車厘子黑森林已經是陸漾能想到的最好吃的甜點了。
面前就是阮總辦公室的門,只需要叩響就好了。陸漾的手伸了出去,卻不自知地就懸在了半空中。
她有點擔心。如果自己全心全意給阮總送上的最好的東西,卻連阮總對甜點的基本要求都達不到,她想自己肯定會很失落的。
想著想著,作勢要敲門的手就瑟縮了幾分。
沒想到的是,門卻在此時輕輕一響,從裡面開啟了。
阮玉煙站在門後,陸漾就大眼瞪小眼地瞅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還是阮玉煙,垂眸掃了一眼蛋糕,先輕聲問道:在這裡乾站著,是不想給我?
陸漾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把蛋糕捧過去:不是不是不是阮總這就是給您買的!
阮玉煙當然知道,剛才小鹿在自己門外的動靜她也都聽見了,就是存心逗逗這個小傢伙而已。
小陸的耳朵真的像小鹿一樣,侷促地動了動。
可能是她的錯覺,陸漾總覺得,阮總現在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
平常工作的時候,阮總一個眼神老麼嚇人。同事們都尊重她,知道她的標準比較嚴格,跟著她這樣的領導能混出業績來。但也不耽誤人人都怕她。
陸漾也有點怕,尤其是在她又看見了阮總的身子、又看見了阮總喝醉的樣子之後。
老覺得可能有天會被滅口似的。
但是此刻阮總的目光不僅不兇,而且還泛著一點似有似無的漣漪,水光柔軟,澄澈透明。
陸漾有點不好意思,耳朵根發熱。
阮玉煙的手倒是冰冰涼的。接蛋糕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都把陸漾給小小地唬了一下:阮總的手怎麼這樣冰?
見她神情一怔,阮玉煙還以為自己把這頭小鹿給驚著了,於是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柔軟地說道:謝謝。
沒、沒事,別客氣阮總,之前您送我顏料還沒謝我呢不是,我是說
陸漾語無倫次地說道。
話都說不明白,急得她腦袋上的碎毛都快支稜起來了。
一點柔軟忽然落在頭上,把這些碎毛安撫了下去。
仗著身高優勢,阮玉煙輕輕摸了一把她的腦袋,隨後淺淺一笑:我懂你的意思。
哦哦那就好
陸漾只覺得被她摸過的地方暖乎乎的,那種感覺很舒服,以後都不捨得洗頭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陸漾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躲開,這不是下屬對上級應該有的心思。
她後知後覺,在阮玉煙面前的時候還能忍住不表現出來,結果等她從阮總辦公室出來,就發現自己整張臉都是滾熱的。
正在工位上划水的陳芷抬頭掃了她一眼,見她這副樣子,又把視線移回她臉上:送個蛋糕你臉紅成這樣?怎麼著,沒敲門直接進,撞見阮總偷偷穿情.趣內衣了?
最後幾個字足以讓陸漾瞪她一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