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就是小楚,另一個也是個男人。
我們是省廳重案組的,請問你是?
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問道,並向她出示了證件。
原來小楚是省廳的人啊陸漾知道阮總有個當警察的朋友,看來這兩個人就是那位朋友派來保護阮總的。
陸漾忙解釋道:我是ctm的員工,來看看阮總。
小楚也點點頭,那男人這才完全相信,見她抱著飯盒,又問道:要給阮玉煙送飯嗎?
是是是
陸漾點點頭。
沒想到男人卻蹙起了眉:你跟阮玉煙是什麼關係?
我跟阮總是什麼關係陸漾怔住了。她從未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今天想來,原來她們之間除了上下屬的關係,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她們睡過同一張床,也親吻過對方的臉頰,甚至一天不見就會發瘋,但是
她們誰都沒有主動說過,說對方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甚或是親口承認她們是對方的愛人。
陸漾無意地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勇敢一些說出這句話:我、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既比上下屬親密些,也沒有一廂情願的嫌疑。
這樣說總可以了吧?
結果卻被男人伸手攔住了:抱歉,你的飯我們不能送進去。
為什麼!
陸漾一時間有些激動,話音落地了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激了,又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男人的語氣很職業化,沒有任何的情感:阮玉煙現在是重點保護物件,我們懷疑有人想殺她滅口,所以必須要保證任何接觸她的人都是安全的。
殺人滅口什麼意思?陸漾知道他們是出於職業需要,可是
這不就意味著,陸漾自己也被劃成了有嫌疑殺害阮玉煙的那一類人當中?
如果這些人是阮總的朋友派來的,那就是說阮總的朋友並不知道我,我其實並沒有就進入阮總的生活。
是這樣嗎?陸漾忽然想到了這一層,恍然間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有點痛,似乎有一根瘮人的刺卡在胸膛裡,不上不下。
陸漾有些恍惚,頭重腳輕:對、對不起,打擾了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一轉頭,正碰見一個護士姐姐來換藥。
房門被開啟了一些,陸漾透過短暫的縫隙瞥見了阮總的半點身影。
阮總好像傷得特別重,無力地倒在床榻之上。
沒等陸漾看清,房門就又被關上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陸漾抱著飯盒,默默地來到醫院之外,看著來往的人流車海,忽然很悲涼:她覺得自己從來不是個被擁抱的孩子,這個世界給她開了一道縫,沒等她擠進去,就又被關在門外了。
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阮玉煙終於稍微清醒了一些,好歹有精神能睜開眼睛。
阮小姐好點了嗎?
負責守衛的警員進來問候道。
阮玉煙的臉上依然沒有血色,蒼白地笑了笑:我好多了,辛苦你們了。
沒關係的,小楚趕緊說道,對了阮總,剛才陸漾來看你了,但是
那名男警員介面道:但是我們考慮到您的安全性,沒有讓她進來。
什麼?
阮玉煙驀地一下坐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差點昏過去。
病房裡的人都嚇壞了,趕緊又扶著她躺好。腦袋還沒捱到枕頭,阮玉煙的喘息還很沉重,就急忙對林棲道:快快給陸漾打、打個電話
好好好,我這就打,你冷靜點啊。
林棲趕緊打電話。
陸漾沒接。
又打了幾通,陸漾始終沒有接。
看著手機裡好幾條微信以及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