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玉煙卻好像上了頭,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只是咬著她的耳垂一個勁兒溫聲輕語:不要推開我,一靠近你,我的痛就會變輕

陸漾怔住了。

為什麼?

奈何沒等她想明白,阮總嬌軟的腰肢已經攀附上來,坐在她的腿上,雙臂攬住她,像一隻吸了貓薄荷的貓似的在她的頸上蹭來蹭去。

陸漾忽然很想把阮總按在地上親,親得她眼淚汪汪卻又嘴硬著訓斥說你是我的下屬,怎麼可以這樣做。

這個念頭像是一株野草,阮玉煙的呼息吹來,這株野草就隨風而長,越來越蓬勃。

在絕望與渴望的博弈中,陸漾垂下眸子,正對上阮總那雙從未如此軟弱過的目光。

***

小楚按照地址趕來的時候,見這倆人已經在雜物間裡互相倚靠著睡著了。陸漾的手還搭在阮總的腰上,阮總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褶皺不堪,西裝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也掉了,不知所蹤。

還是單身的小楚差點被這個場面給嚇出去。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小楚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輕輕碰了碰阮玉煙:阮總?

阮玉煙半夢半醒地呻|吟一聲,恍然一個激靈,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小楚趕緊指著陸漾提醒她:阮總先別動!

阮玉煙及時地停下了動作,冷著臉觀察了一下週圍,心裡仍怦然亂跳。

腦海中還殘存著一些印象,關於現在伏在自己身上睡覺的這個女孩是怎麼將自己從脖頸吻到鎖骨的印象。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以為那是夢。

現在看來,好像

阮玉煙的肌膚上沁出一點冷汗。

不過,如果是小陸的話好像也不錯?

她咬了咬下唇,沒有接著想,只是先對小楚輕聲道:先上車。

小楚點點頭,與她一起扶起陸漾,往雜物室之外走。

大巴車開不進來,遊客的轎車平時也是開不進來的,但小楚以工作的名義走了工作人員的門,這才將車子開到雜物室門口。

阮玉煙這時候才有機會看看錶,原來已經很晚了,煙火表演早就結束了。

小楚幾次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見阮總的臉色,又都憋了回來。

陸漾似乎一直在做夢,而且還是噩夢,眉頭在睡夢中緊鎖著,而且很難醒過來。

一點心疼從阮玉煙的心底生起。她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將小姑娘扶到後座上,用車上的小毯子裹好,接著自己也坐在旁邊,讓陸漾可以把頭靠在自己肩上。

一切都安頓好了,小楚上了駕駛位,這才一邊開車一邊彙報道:張總給您打電話,您沒接,他讓我通知您一聲。

阮玉煙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接電話,有些不自在地攥起掌心,低聲問道:他說什麼?

張總說,明天中午十一點在遊樂場酒店的餐廳,您要和他一起去見合作企業的代表。

那個專案被阮玉煙擴大之後,兩個企業不太好配合,因此那時她和張總就決定要再拉企業入夥了。

那他有沒有說,要合作的是哪個企業?

阮玉煙問道。

沒想到小楚給出的回答讓她心下凜然:是視幻娛樂。

第四十二章

阮玉煙沒有猜錯,陸漾確實在做夢,而且是噩夢。

十二歲那年對於陸漾來說,是個永世難忘的轉折。自從那年過後,她生命裡的所有陰暗都纏上了她:她對於狗的恐懼,對於母親的厭惡,以及這場纏繞至今的噩夢。

噩夢的內容很簡單,雖然每次的細節都不太一樣,但本質都是互通的:她總是在害別人,總是有人因為她而受傷或遭難。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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