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漾的心臟怦怦直跳,被阮總纏綿地抱在懷裡,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她記得阮總以前沒有這麼喜歡吃甜食來著,不過既然阮總說了,她也只好拍拍阮總的手臂:好,阮總您想吃什麼都給您做,您先放開我好不好?
阮總的雙臂抱得她好緊,好像正常人都沒有這樣的氣力,只有瘋子才有。
阮玉煙確實是瘋了。
醫生說得對,對於阮玉煙體內的藥物殘留,誰也不知道這種殘留日後會如何病變,也不知道經過一系列的治療能否徹底清除。
就比如說現在。即使那些冰冷的裝置和藥劑已經把阮玉煙的藥性壓到了最低,但一遇到陸漾的氣息,就好像風吹過野草,迅速地生長出一片肆意擴散的春色。
她們相擁著,在冰冷的水裡沉淪下去,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陸漾剛洗完澡,只圍了一條浴巾,連內衣都還沒來得及換。此時此刻,清澈的冷水浸透了雪白的浴巾,浴巾就這樣服帖地依偎在陸漾身上,勾勒出最完美的線條。
小姑娘的肌膚相當嫩滑,出水後連水珠都站不住腳,順著她渾圓的肩膀膩膩地流淌下去,像牛奶滴在漢白玉上。
陸漾察覺到那雙有力又纖長的大手把自己完全把玩在掌心,她想掙脫,但阮總的唇已經來到了她的鎖骨處。
她的鎖骨窩裡積了一泓水。阮總柔軟的唇吻放在這裡,舌齒一動,就將這汪甘泉吸吮而去。
陸漾的臉當時就紅得能滴出血來,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連嗓子都乾涸得說不出話。
阮總,阮總!她也顧不上太多了,用力地拍打著阮總的手臂,阮總卻不為所動,阮總是壞人,是大混蛋,嗚
陸漾自己也沒想到,怎麼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落在水裡,悄無聲息,但讓陸漾徹底明白:阮總確實是瘋了。
如果是在平時,看到她流淚,阮總肯定已經手忙腳亂地過來哄了。
可是今天,阮總居然笑了一下,然後將舌尖輕輕抵在她的臉頰上。
阮總在吮舐她的眼淚。
陸漾當場連動都不敢動了。
不過說實話,阮總的唇特別好聞,有一縷淡淡的狐尾百合的甜香,大概是因為阮總平時抽的那種煙。
花香浸染的唇吻順著陸漾肌膚的紋理,一寸一寸地向上挪,吃掉她酸澀的淚水,最後停在她的眉骨上,久久不肯離去。
阮總溫柔地在這裡吻了一下。
好軟不知道為什麼,陸漾竟然覺得這樣很舒服。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被人堅定地選擇,被人不顧一切也要佔有的感覺,很難得。
就彷彿她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一樣,阮總的發瘋和溫柔都是為了她。
這種感覺只存在了一秒鐘,然後就被滔天的恥辱感佔據。
倫理道德的理智警告陸漾,她不能任由事態接著失控。
這是她的老闆,是她朝夕相處的同事,她們兩個都是女人,這是不可以的。
再說阮總本來就樹大招風,除了秦東林那夥人,業內還有不少人瞄著阮總。要是今天的事被人知道了,那阮總的一世清譽不就被我給毀了嗎?
阮總瘋了,可是我沒瘋,我得鎮靜下來保護阮總,就像每次阮總保護我一樣。想到這裡陸漾說什麼也要離開,卻不想正被阮總抓住了手腕,往懷裡一拉
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撞進了阮總的懷抱,一寸溫軟緊密地貼在她的後頸處。
那是阮總用力的擁吻。
這種繾綣的痛感,居然讓陸漾不捨得離開。
陸漾更加惶恐了,心說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否則我一定會配合阮總的。
想到這裡,她竭力一掙,終於從浴缸裡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