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阮玉煙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陸漾的嗓音為什麼是嘶啞的了。聽陸漾這麼說,她趕緊應了一聲,先胡亂給自己套了一件睡衣,然後就將陸漾的雙手從腰帶裡解脫出來,又摘下陸漾臉上的領帶。
摘下領帶的時候,她還有點心虛,不敢直視陸漾的眼睛。
她怕在陸漾的眼神裡看見恨意,看見怒火。
將領帶拿下來之後,她就將臉別了過去,低聲顫抖著說道:對不起,我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我會幹出這樣的事情,當時我一點意識都沒有。阮玉煙很想這麼說,而且這些都是實話,可是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小鹿會信麼?這不是一聽就是那種渣女事後不想負責的說辭麼?一瞬間,阮玉煙就覺得這話很燙嘴,根本說不出口。
可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她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這件事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也幸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阮玉煙只好硬著頭皮問陸漾:嗯我昨晚,沒有很過分吧?
她期望這句話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但是轉念又一想,陸漾都那樣了,還能有什麼肯定的答覆?
果然,只聽陸漾遲疑了很久,終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阮總,我借你家浴室洗個澡,我渾身都是痕跡,得洗一洗才能去上班。
話落,又小聲地接了一句:這次我會穿好衣服再出來。
完了。渾身都是痕跡。阮玉煙絕望地品味著這句話,可能是拼命想補償陸漾,於是迭聲道:沒事沒事,你隨便用。
可這句話並沒有得到陸漾的回應。阮玉煙小心地回過頭去,見枕邊人已經走了。
浴室裡響起纏綿的流水聲。
這個聲音喚起了阮玉煙些許記憶。她恍惚記得,昨晚好像就是因為這叢流水聲,她忽然就對陸漾洗澡的樣子想入非非。旖旎的想象在腦海中翩然起舞,怎麼也剋制不住。
所以現在再次聽到,阮玉煙慌得雙手顫抖著去找香菸,好不容易才咬住了,又點上火。
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自己這次沒有那樣下流了。
我該怎麼辦?她狠狠地咬住了菸捲,那副架勢好像要把香菸嚼碎了吞下去。
與此同時,在浴室裡。
陸漾站在淋浴下面,閉著眼睛揚起面孔,讓水流直接衝到自己的臉上。
她明白了為什麼昨晚阮總要用那麼冷的水。此時此刻,她也把水溫調到最低,任由冰冷的水漫過滾燙的身體。
可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裡還是灼熱難忍,即使冷水流過也於事無補。
幸好阮總沒有問她昨晚發生了什麼,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反正阮總也什麼都不記得,她完全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阮總身上,回答說是阮總強迫她發生了這一切。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不是嗎?她捫心自問,苦笑了一下。
阮總手法很生疏,腰帶捆得並不緊,她只要多掙幾下就能掙開,但她卻以自己雙手被捆住無法逃脫的理由,默許了阮總所作的一切。
昨晚夜深時,為了親吻,阮總叼走了堵住她嘴巴的毛巾。將陸漾的唇吻成一片花紅之後,阮總心疼地停了下來,還問她要不要解開領帶和腰帶。
可是她說什麼呢
陸漾掬了一大捧冷水,迎頭潑在自己的臉上,然後雙手撐在牆上勉強站穩,艱難地喘|息著。
那時,她問了阮總一句話:阮總,是不是隻要我這個樣子,您就會親吻我,就會我?
當時的阮總呼吸急促:是。
那、那就不要解開了
陸漾垂下了頭,為自己的這句話感到羞恥,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