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下了,臉也不僵了,輕鬆地笑了幾聲:原來是同道中人,真是冒犯了。
都是堂兄妹,別客氣,阮玉煙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出去吧,找個地方談談以後的事情。
哈哈哈哈好好好,阮總請。
秦城大笑著說道。
陸漾看著他眼角的笑意,總覺得不寒而慄。
幸好此時,阮總已經過來了,伸手攬住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低聲道:快走。
在秦城的引導之下,她們才從地下室裡出來。
見到外面的陽光和其他人,陸漾這才覺得安全了,後怕得連身子都疲軟起來,臉色蒼白地望向阮總。
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剛才阮總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到了什麼傷害,她會怎樣崩潰。
阮玉煙卻還是那麼淡定,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用下巴在她頭上悄悄蹭了蹭。阮玉煙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她還在觀察著秦城的一舉一動。
剛才那些話都是她編的,不過看起來,秦城似乎已經信了。信了也好,正好讓秦家人覺得他們拿住了她的把柄,讓他們暫時放鬆警惕。
倒是小鹿不會以為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吧?阮玉煙這樣想著,正要跟陸漾開口,秦城卻已經回來了。
剛才秦城跟福利院的阿姨們說了幾句話,但是她們聽不見對話的內容。現在秦城回來了,滿臉堆笑:今天就參觀到這兒吧,ctm的事務也挺忙的,我派人送二位回去。
說罷,又低聲靠近了阮玉煙:放心吧阮總,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明天再過來就行。
阮玉煙挑了挑眉,淡淡地笑道:多謝秦先生的安排。
然後又恢復了正常的音量:就不勞煩秦先生了,我們的車還在外面,自己回去就好了。
秦城還假模假式地把她們送到大門口才回去。
一上了車,阮玉煙正想跟陸漾說一下剛才的事,卻見小鹿正縮在副駕駛座位上,雙手抱著膝,窩成了小小的一團,好像在生悶氣。
阮玉煙怔了怔,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騰出另外一隻手來戳了戳陸漾:怎麼?
糰子小鹿沒有動,但是被戳後嗚了一聲,表示她還是個活糰子。
阮玉煙俯身過去,用臉頰蹭了蹭陸漾額角的碎髮:生氣了?
她心說還真生氣了,得趕緊解釋清楚才好,所以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時候我嗯?
話音未落,就被陸漾伸出兩隻小短手緊緊抱住。阮玉煙心口一陣溫軟,是陸漾把腦袋往她懷裡鑽,緊緊貼著她的胸口。
阮總,下次不許再幹那麼危險的事了,你想嚇死我嗎!陸漾的聲音都顫抖了,我不要你這樣保護我!如果你因為保護我而出了什麼事,那我寧願受傷的是我!
連您字都不用了,一口一個你。阮玉煙沒見過陸漾這個樣子,當時就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可是一想到陸漾這樣也是為了自己,雖然阮玉菸嘴裡不說,但心裡還是有億點美滋滋。
愣了一會兒,阮玉煙才試探著抱住陸漾,輕輕撫著她的背: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麼?相信我,我很厲害的。
那是因為這次僥倖!
陸漾氣哼哼地說道,最後還是詞窮了,只好停止講道理,直接說道:反正就是不許了!
好,我聽你的,阮玉煙乖乖地說道,那這次要不要誇誇我?
陸漾忽然反應過來:好你個阮總,都這時候了,還學我!可是這一瞬間,阮總已經學著她上次的樣子,把臉頰湊了過來。
這麼大一隻金毛還跟別人撒嬌,羞不羞啊?陸漾的耳根發燙,故意不親。正打算把臉別開,卻忽然轉了念頭嘶
阮玉煙只覺得耳朵尖上一痛,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陸漾咬了一彎月牙似的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