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好好讀書,以後賺大錢,讓父母不再這麼為生計奔波。
厲白月把頭埋在臂彎裡,悶悶地小聲哭了起來。
哭到一半,忽然聽見班級裡的議論聲消失了。
不僅是議論聲,班級裡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安靜得彷彿沒有人一樣。
怎麼回事?厲白月忍不住抬起頭來,卻見全班的人都還在,只是鴉雀無聲,安靜如雞。
教室門外站著一個女生,雖然也是同齡人,但厲白月總覺得她好有氣質,而且那股氣質簡直冷淡得寒氣逼人,看著莫名就會打怵。
怪不得這些人都不說話了。
然後厲白月就看見林棲從女生身後鑽出來,大聲叫道:就是他們欺負厲姐姐!
忽然被cue的厲白月渾身一激靈,不知道她們要幹嘛。
接著就看見那女生把身上的校服脫了。
剛才教室裡只是安靜,現在大家都在面面相覷。
女生又把自己的襯衣也脫了,就剩一件背心。
她身材好好!厲白月忍不住想道,又趕緊捂住眼睛,心裡不停地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接著就聽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說道:現在我穿的衣服也和你們不一樣,來笑話我吧。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厲白月總覺得是那個女生在說話,否則她想象不出誰的聲音會這麼冷。
她小心地睜開眼,果然看見那女生半眯著眼睛,睥睨著這些瑟縮如鵪鶉的同學。
這個女生是來幫我說話的?
她不敢相信。這女生看起來那麼有氣質,簡直就像那種世襲的貴族一樣,一看就是那種上流人士。
見沒人反駁,女生又開口道:和你們不一樣就要被取笑?其實你們也知道她沒有欺負林棲,但是真相對你們不重要,你們只是需要一個看不起她的正當理由。
真噁心。
說完,女生又平靜地穿上了衣服,若無其事地走了。
從那以後,還真沒人再明目張膽地給她臉色看了。
厲白月一直都覺得奇怪,後來林棲才告訴她:那個女生叫阮玉煙,她家企業是這個學校的投資方之一,好多同學的父母都在她媽媽手下打工。
說完,林棲又頗為不解地感慨道:阮姐姐自己不來跟你打招呼,卻叮囑我一定要告訴你她是誰,真是個奇怪的姐姐。
厲白月當場就被震撼到了,不是震撼於阮玉煙在學校裡說話的分量,主要是震撼於這樣一個人居然會為自己說話。
而且厲白月從那會兒就看出來了,阮玉煙從小到大都是彆扭精。
***
阮玉煙讓厲白月進別墅說話,厲白月就一邊走,一邊擺弄著那些檔案,嘴裡還問道:你在國外舉報的那個企業,是一個私自研製違禁藥品的企業是吧?
對。
阮玉煙點點頭。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招來殺身之禍,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死成。
企業雖然已經被端掉了,有一些漏網的藥品卻還在走私流通,厲白月繼續道,國內也有一部分人在私自購買這種藥品。而秦東林
厲白月頓了頓,好像再想怎麼含蓄地說這件事,阮玉煙倒很直接:他也買了?
厲白月無奈道:是,而且他和呂瑋是主要購買力。
親生父親居然是想要滅口女兒的公司的客戶,這件事很荒謬,但卻是真的。
阮玉煙說不出話來。
趁著阮玉煙開門的功夫,厲白月正要接著說,卻忽然察覺到身邊有什麼不對。
危險!
沒等阮玉煙明白是怎麼回事,厲白月已經下意識地推開了她,接著阮玉煙就看見一道人影猛然撲了過來,直取厲白月手裡的檔案。
厲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