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自己卻永遠沒有辦法阻止。
就像此時此刻,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狼,陰森的爪牙上染滿渾濁的血。自己好像是在追什麼,可她並不知道自己在追什麼。
直到她狂奔到精疲力竭。
她看見前面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倒在路邊,絨毛上凝著厚重的一層血漿,毛茸茸的爪子無力地顫抖了幾下,從溼漉漉的鼻子裡傳出一聲軟軟的喵嗚。
是一隻小貓。
誰這麼狠心,把小貓貓傷成這個樣子!陸漾心裡一顫,連自己現在的身份都忘了,趕忙上前去看,還低頭用鼻子拱了拱小貓的肚子。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著急地嗚嗚幾聲,用鋒利的爪子刨了刨地。
小貓似乎被這樣的響動弄醒了,喵嗚一聲睜開惺忪的眼,看到是她,立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警惕地瞪著她。
我、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幫幫你身為一隻黑狼,陸漾委屈地搖了搖蓬鬆的尾巴,然而小貓並沒有放下戒備,面相反而更加兇狠了。
此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拼命往陸漾的耳朵裡面鑽:你只會傷害到別人,沒有人會喜歡你。
你想要保護的東西都會毀滅。
生來就只會給別人添麻煩,為什麼要出生?
你應該去死。
不要!不要
陸漾驀然驚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滿頭都是虛汗。空調的風一吹,整個額頭都嗖嗖地泛著冷氣。
冷風吹得她頭疼起來:嘶
怎麼了,頭不舒服麼?
身邊有一個很關切的聲音問道,聽起來陌生又熟悉。
陸漾轉過臉去,見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而阮總就在旁邊。
阮總那隻涼軟的手還在自己額頭上搭了一下,又近乎於自語地喃喃道:已經不熱了。
我又沒發燒,怎麼會熱嘛陸漾這樣想著,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我好像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雜物室裡的種種還歷歷在目,雖然只是存在於印象當中,可是這個印象實在是太生動了,以至於陸漾現在一閉上眼睛,阮總被自己按在牆角里從耳朵吻到鎖骨的景象還能浮現出來。
陸漾懵了。
假的吧!都是做夢的吧!我什麼都沒幹吧!
我不會是禽獸吧嗚嗚嗚我是流氓,我犯罪了
想到這裡,她趕緊去看阮總身上的衣服,見阮總的衣服完好無損,一點褶皺也沒有,壓根就不像是被誰給□□過的樣子。
陸漾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出現幻覺了。
也對,阮總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有我想象中的那一面嘛。
她終於放下心來,卻不知道她的阮總心中正怦然而動。
見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阮玉煙心裡稍微緊張了一下:幸好我有兩套一模一樣的西裝,否則就要被她發現了。
想到雜物間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阮玉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藥物殘留每次復發的症狀,明明是讓她疼痛欲裂,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給撕碎了。
可是這次遇到陸漾,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居然莫名地從陸漾身上嗅到一縷氣息。而正是這點味道,讓她的症狀驀然發生了改變。
她變得渾身酥癢,灼熱發脹,恨不得把自己給揉進陸漾的懷抱裡,更恨不得讓陸漾狠狠地咬一口自己的身子,最好從頭咬到腳,才能緩解這種錐心的痛癢。
而且看起來,陸漾好像也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二人身上的氣味似乎起了什麼反應,所以才
清醒之後,阮玉煙本來還在想應該怎麼面對陸漾,沒想到陸漾倒一直昏睡著,身子也有點發熱,可能是之前在鬼屋裡受了驚嚇,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