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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商業策略。
不過，對林潯來說，雖說全息遊戲艙的價格給他造成了打擊，但他的喪氣也被這一通電話完全沖淡。
他不相信lions的老大如果給東君發簡訊說“恭喜”，東君也會回一個電話過去關照他們的工作情況，再約他看一場電影——假如這樣的話，東君早就忙不過來了，他在眾人的評價中也不會是那個冷淡又高高在上的執行長。
他甚至平和地開啟了彈幕，心想，你們的老公週六就要和我共看電影。
這讓林潯感到了極大的激勵，對洛神的信心又增加些許。
釋出會一結束，他就開啟gx的編譯器，調出自己那個醜陋無比的最佳化程式碼，開始debug。
在極其顯眼的一個地方，他連用了七個醜陋的elseif，讓函式體顯得臃腫又瑣碎。
——如果是東君來寫，兩個elseif就是極限了。
而這段程式碼總共有十三個錯誤提示。
他開始逐個修改。
——一個程式設計師的程式碼生涯中，或許只有五分之一的時間在敲程式碼，而剩下的五分之四，則用在永無止境的debug上。
林潯一邊感到這十三個錯誤很棘手，一邊有覺得，自己起碼還有bug可改，比那些明明沒有錯誤提示，卻還是無法順利執行，只能撓頭的同行要幸福得多。
他花了兩個半小時將七個bug減少到零個，這才收拾了一下，準備睡覺。
睡前開啟微信群，“相親相愛一家人”裡各大門派在報告行程和預計抵達的時間，他們三個程式設計師的群裡則還在瘋狂嚎叫買不起遊戲艙。
林演算法：別嚎，想想洛神做出來以後，你們就變成買十臺遊戲艙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人。
王安全：？你這樣和只談夢想不談錢的東君有什麼區別？東君起碼還給了我們二十萬。
林潯看著王安全的這句話，目光在“東君”兩個字上停留了五秒，不自覺地笑了笑。
他開始打字。
林演算法：睡吧。
林演算法：夢裡什麼都有。
發完之後，他不再理會王安全的謾罵，開開心心地抱著枕頭躺下。
山上，萬籟俱寂，他睡得很快。
但一向入睡不規律，起床規律的他，並沒有根據生物鐘在八點醒來。
——因為，五點的時候，就有小道士在不遠處齊聲朗讀《南華經》了。
而六點，元宵就來找他去外面約會了。
林潯：“？”
你們修仙人的白天都從五點開始的嗎？
約會的地點在上清宮外面，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
元宵說，要帶他看青城的日出。
好，看就看吧。
山很好看，雲彩也很好看。
元宵神采奕奕。
林潯昏昏欲睡。
“日升日落，萬物週而復始！”元宵道：“師兄，天地執行的規律，多麼玄妙！”
元宵繼續道：“南華經有云：道者，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太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直到此時，我才有所明悟。”
林潯認真地看向元宵：“師弟。”
元宵：“嗯？”
林潯：“我教你個成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