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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潯:“孩子爸媽在家麼?”
這位老太太一貫是絮絮叨叨的,但面對這個問題,卻只簡簡單單回了一句:“沒在家。”
林潯:“您辛苦了。”
被魔物附身的人一定有情緒的極端之處,這麼小的孩子假如有什麼心理問題,除了家裡的事故,林潯想不出別的可能。
家門開啟,客廳裡燈光昏暗。
霍老頭:“娃娃睡覺了?”
“哄著睡了。”老太太說:“大師,您看看房間。”
霍老頭從徒弟手中接過羅盤,道:“不急,先看娃娃。”
老太太“哎”了一聲,便領著他們往一旁去。
林潯環視四周,三室一廳的格局,陳設傢俱都很老舊,勉強能算整潔。客廳的燈很暗,發著昏黃的光,衛生間不斷有滴水聲傳來,一下一下,極其規律。
小孩的房間在衛生間的一牆之隔,僅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他仰面直挺挺睡著,身上蓋了薄毛毯。
霍老頭說得煞有介事:“這房間陰氣很重。”
林潯配合他的表演:“弟子認為潮氣也重。”
霍老頭:“不錯,你學得很好。”
林潯乖巧應承:“那師父,我們現在要做何事?”
霍老頭大馬金刀往書桌旁的椅子上一坐,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表,又看向床上直挺挺躺著的小孩,道:“等。”
複製(3)
霍大師說等,那就等。
老太太對大師令行禁止,甚至沏了茶水來招待。林潯作為大師的徒弟,也收穫了一半的尊敬。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他環顧了這間房子。
或許是因為衛生間的潮氣,天花板的牆皮凸起,邊緣有一層綠色的黴跡,配合隔壁滴滴答答的水聲,很怵人。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牆壁上貼著一些平平無奇的塑膠兒童畫。整個房間中,只有一件東西引起了林潯的注意。
是書桌上的一張照片。
黑色相框裡,是一個女人抱著小孩。
小孩——也就是現在躺在床上的明明,照片上看起來有兩三歲大。抱著他的那個女人是短頭髮——罕見的,非常短的那種,燙了黃色,耳釘很小,黑色的。她大約三十五上下,臉上有兩條法令紋,眼睛很大,但很兇,下眼線畫得很重——多謝林汀,林潯還知道什麼叫“下眼線”。
與此同時,她口紅也塗得很重,上身穿著紅色短袖上衣,下身穿運動褲——林潯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能說,這女人帶著一種社會的氣息,像大哥的女人。
霍老頭顯然也注意到了,只聽他問:“這是娃娃的母親?”
“我閨女。”老太太道:“不大歸家。”
霍老頭半搭著眼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潯在心裡給明明下定義為留守兒童。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他拿出手機擺弄了幾下。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裡還很熱鬧——魔物在夜晚出沒比較多,所以半夜也是大家的除魔活動最積極的時候。
群裡的人在交流情報,或發訊息告知大家自己斬獲了多少魔物。
一堆報告裡,跳出來一條訊息。
寄硯宗飛虹:天都傳媒三枚魔種已斬殺
逍遙子:/大拇指
林潯“?”
祁雲這個臥底當得這麼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