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祖發沉的住氣,對上了陳老師的目光:「老師我也沒想到他們是因為這個原因被鎖在教材室的啊,可能風太大關上的吧。」
「他們現在去醫務室了,那我先把推車帶操場去唄?」
陳老師沒說話,他原本長得就人高馬大,面容不善,此時陰沉嚴肅的臉更像是暴風雨來臨時的平靜。
「還要說謊?!」陳老師咬肌一動,現在他看魏思亮的不對勁,還有這兩個毛孩之前的所作所為,就能猜到七七八八。
吳祖發死皮賴臉:「老師我說什麼謊了?就因為我看錯了,以為他們兩個在器材室脫衣服,就說我說謊了?你自己之前不也信了嗎,怎麼還倒打一耙!」
七中不是很差的學校,像吳祖發這種心思的,他也十年見一個:「行啊,你說我倒打一耙是不是?那現在就去監控室看,看看那個門是不是你關的,待會你們兩個就去德育處站著!」
吳祖發雙手緊握,忘記了走廊有攝像這一茬。
「行啊,看就看!」他垂死掙扎:「你一個老師冤枉我,到時候如果真的不是我們幹的怎麼辦?你就給老子當孫子!」
「吳祖發!」
見吳祖發想打人,小跟班膽子小,承受不住壓力,是第一個先繃不住的,他五官扭曲,哭嚎出聲:「老師對不起對不起,這事都是他指使我做的,能不能不要和我爸媽他們說啊。」
李明豪骨折也不怎麼嚴重,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長椅上,忽而他看見綜合樓那裡有道熟悉的身影。
「哎,盧澤你看那個是不是羨雨和……魏思亮啊?」
盧澤放下吃薯片的手:「臥槽還真是,他們怎麼會去那了!——你說吳祖發他們剛剛過去到底是看見了什麼啊?」
「總感覺不對勁。還有體育老師人呢,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
不一會兒,幾群學生就看見了一名校醫正開車送魏思亮出校。
「發生了什麼?」
半小時後的德育處。
王德福面容難堪,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這兩個自己的學生。
小跟班還在哭哭啼啼,而那個吳祖發之前還想逃校,最後是被幾個保安和陳老師一起綁起來給丟到德育處的。
過了會兒,送魏思亮去醫院做檢查的校醫打來電話,果不其然和小跟班交代的一樣。
好在魏思亮只喝了一口水,情況不嚴重,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老師、我、我,這事你不要和我爸媽說好不好?」他哭得止不住啜泣,卻還在求饒。
「這種事,是不告訴父母就能解決的嗎?」
王德福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學生居然會做出這種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
「孩子,你們才十七八歲,到底是怎麼想的?」老師略為心痛地嘆了口氣:「你們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以後你們出了社會該怎麼辦。」
吳祖發啐了一口:「社會社會,你又不是老子爹媽,要你管?」
王德福已經不想繼續訓他了。
這件事處理起來很複雜。根據小跟班的口述,他是遭到吳祖發的威脅,去紀羨雨的礦泉水裡下藥,趁體育課的這個時間,把門關上去,再把老師叫去,好讓他的名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敗裂。
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沒想到居然是個半大的孩子想得出來的事。
這時,紀羨雨也來到了德育處,敲了敲門:「老師。」
王德福斂去沉思,他抬頭:「羨雨進來吧。」
吳祖發的手被捆在欄杆上,陰陽怪氣:「呦,紀羨雨紀小公子居然也有臉來啦?怎麼不去陪你那好同桌呢。」
王德福蹙眉:「吳祖發你還說?」
吳祖發不悅地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