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靠近?
經他這麼一提醒,霍非寒想起他好像和那個人有過接觸。
垂下直而濃密的睫毛,目光澆築在自己還未來得及戴上手套的掌心上,那裡掌紋橫亙,大手蒼勁有力,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的難受發癢。
霍非寒長眼微眯,難不成他的病,已經好了?
他緩緩轉頭。
突然注意到霍非寒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姜瑞克打了個冷顫,害怕的咽咽口水:「你、你想幹嘛……不想說,就不要說嘛……幹嘛要用那種讓我爸公司破產的目光看著我……」
下一秒,霍非寒就直接上手,輕輕擦過姜瑞克的手背。
姜瑞克虎軀一震:「你非禮我!!!」
一秒、兩秒……五秒。
霍非寒即刻感覺到自己的指尖有種發紅熾熱的痕跡。
他還是過敏了。
霍非寒得了一種病,與同性有肢體接觸時就會產生過敏反應……但偏偏,他方才和那個人有了接觸後,卻沒任何症狀。
看來,他是不同的。
深重的目光轉向窗外月朗星稀的夜空。
——哼,男人,你成功的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
紀羨雨的工作折騰到了凌晨,才下班。
回到出租屋內,他兩眼一閉,直撲撲地躺在床上,累的半死不活。
半晌後,又在黑暗中睜開眼,盯著這個昏暗的出租房,思維陷入混沌。
冬天的夜晚是真的冷,披了一件大衣也不頂用,寒風斜斜躥入窗戶縫中,呼呼作響。
紀羨雨很累,窗子年老失修關不上,他只能從衣櫃裡拿出幾件單薄到可憐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蜷縮在一旁窗戶吹不到的角落邊上,才勉強睡著。
如深夜時,a市還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早上五點鐘,紀羨雨被鬧鐘叫醒,他攀在窗邊,目光越過岌岌可危,暴露在外的電纜。
外面的城市被雪厚厚的覆蓋住了一層,滿目雪白乾淨。
紀羨雨的面板很嬌嫩,微微一吹,就有些刺痛,他壓著聲打了個噴嚏,乖巧的不繼續吹風看雪。
他貓了個懶腰。
出租屋不大,但他把它佈置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因為紀羨雨對生活有熱愛,只不過長期以來的生活壓力,沒時間去打掃,導致出租屋逐漸變得凌亂起來,基本無從下腳。
他準備大掃除。
今天是值得睡懶覺的週末,但早上七點半,他還有便利店兼職要去,所以只能趁早起,幫整理下這個出租屋。
至少讓它重新變得溫馨起來。
早上六點半,霍非寒晨跑回來。
剛一進門,他就收到了一個來自大西洋彼岸的電話。
「餵?是小寒嗎。」
霍非寒十分簡潔:「說。本總裁的時間有限。」
「……」
空氣寂靜了一瞬。
電話另一邊,轉而傳來暴躁老爹繃不住的聲音:「你這瓜娃子怎麼說話的!是老子抽不動皮帶了還是什麼?!居然還『說』?還『本總裁』?夠拽的啊!」
霍霸總無所畏懼:「呵。」
見倆父子馬上就隔著個電話要打起來,電話立馬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是霍非寒的媽媽。
她聲音溫柔婉約,勸說著霍遠:「好了好了,你不是要說正事嗎?現在怎麼反倒和小寒吵起來了。」
「哼。」霍非寒的父親霍遠悶悶不樂,過了會兒,等調節好情緒後才說起正事:「聽說你昨夜在一酒會上拒絕了龍澤建材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