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還不夠張揚一般,景炎在跳下城牆下,十分囂張的道:“你在西胡戰場上用的炸藥十分好用,本公子徵用了。”
“轟……轟……”半空中,數十個炸藥包同時炸開。沒有傷人,可那炫目的火花卻灼的人眼生痛。
這是挑釁!
囂張而狂妄的挑釁!
這是訊號!
告訴城內的人,景炎平安離開的訊號。
可不知為何,江一凡卻無法產生憤怒的情緒。他只覺得好笑。
狂妄張揚挑釁的景炎,就好像一個急於證明的自己的孩子,少了仇恨的負擔,沒有虛偽的面具。只有最純粹的自己。
“算了!”江一凡打消了調城外大軍去追景炎的念頭。
景炎嘴上雖然說,要毀了大秦,可他所做的事並沒有動搖大秦國本,如果他真要毀了大秦,把國庫的銀子搬空後,就會立刻通知逼冸,而不是像螞蟻搬家一樣,一點一點將銀子挪出去。
沒有一絲遲疑,江一凡轉身朝皇宮方向走去,身後的火花成了短暫而華麗的背景。
城外,躍下城牆,與接應的人匯合的景炎,扭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極淺的笑。
今晚雖然吃了大虧,可壓在他心上的秘密說了出來,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暢快。
至於今天的事?
他一一記下了。來日必雙倍回報給江一凡。
景炎手下的人,飛快將一件乾淨的外衣披到景炎身上,又將水和吃食遞到他手上,“主子,船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不必,我們走官道。”景炎喝水,拒絕了送到嘴邊的食物。
吃太飽。騎馬不舒服。
“走官道?萬一有追兵怎麼辦?”他們留下來的人可不多,就算他們現在會制炸藥,可大秦的人更不缺,真要交起手來,他們沒有一絲勝算。
今晚能這麼順利,也不過是出奇不意罷了。
“不會,沒有人來追。”這一點景炎可以肯定。
江一凡既然放他離開,就一定會放到底,真要有追兵早就來了。
“這……”景炎的屬下一臉懷疑,可景炎卻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牽馬過來。
“是……”景炎的屬下,一向清楚景炎有多麼專斷、霸道,即使心中擔心也不敢多說,乖乖地將馬牽了過來。
“走吧!”景炎沒有和屬下多解釋,策馬衝入夜色中,朝江南的方向奔去。
江一凡今晚放了他,他也不會讓江一凡吃虧。
江一凡不是一直想要江南那塊地嗎?
他會幫江一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