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卻是為何?”
這一點,沈棲姻也不敢肯定。
她搖了搖頭,說:“也許是已經點了痣,但不知何種原因,顏色褪去了,又或者,是他們壓根就還沒來得及弄,便起了火。”
畢竟時隔多年,相關之人俱已不在,她只能盡力還原事情的大概,箇中細節,卻實在無能為力。
聞言,魏玄忍不住輕嗤道:“切,鬧了這麼半天,不還是沒弄清楚嗎?白費勁!”
沈棲姻:“世子爺說風涼話倒是不費勁,我可得跟你多學學。”
“你……”
魏玄還要再說什麼,武安侯忽然上去就是一腳!
“給我閉上你鼻子底下那個坑!”
“爹?”
“別叫我爹!你缺心眼兒別帶上我!”武安侯本就一肚子的火沒撒出去,偏他這時候湊了上來:“你做人可以沒腦子,但總不能沒良心吧?”
人家小丫頭為了寬老太太的心,忙裡忙外,莫說如今查到了這許多事情,便是什麼都沒查到,他們也只有道謝的份兒啊。
魏玄明白武安侯的意思,卻仍忍不住反駁道:“爹,防人之心不可無,您怎知她做這麼多就單單是為了祖母?”
“我看她根本就是為了她師弟!”
“說不定,這就是他們布的一出局,為的就是冒認姑母當年的孩子,好享受榮華富貴。”
三娃換了衣裳、束好頭髮回來,正好聽見了這句話。
他站在陰影裡,燭光照不到的地方。
清冷,寂寥。
明明未發一言,可就是莫名讓人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他似的。
武安侯本就因為魏月襦的死,自責不已,總覺得是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沒有保護好她,才害她丟了小命。
三娃那張臉,偏生又與魏月襦生得一模一樣!
他如今見了他,便不僅僅是舅舅對外甥的喜愛之情,更是把對妹妹的愧疚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哪裡受得了旁人說他半句不是。
即使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因此,他忙上前摸了摸三娃的頭,安慰他說:“你聽舅舅的,這就是你家,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侯府的公子,咱別聽你表哥擱那放屁。”
“對了,今後咱們各論各的,你管我叫舅舅,管他樂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實在討厭,索性當沒他這個人也使得。”
魏玄在旁邊險些氣得跳腳。
最後,還是侯夫人出來打圓場,說:“阿玄,我知道你也是不想祖母空歡喜一場,但你仔細想想,神醫帶來的訊息,都是千鷹衛調查回來的,豈能有假?”
“還有那個盜墓的,他與蔣琬並不相識,但二人所言卻能對得上,若說是被人教唆的,可進了棲鷹閣那種地方,撒得了謊嗎?”
“更不要說,寒玉同咱們府上是什麼關係,豈會兒戲!”
侯夫人字字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加上魏玄素來敬重她,終是閉上嘴不再“丟人現眼”了。
最終,武安侯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魏老夫人。
他們自然是要為魏月襦報仇的。
但若是就此一刀殺了蔣琬,怕會給沈棲姻帶去什麼麻煩。
便暫且讓她將人帶了回去。
沈棲姻也沒說什麼。
因為這個人,她要給她師弟留著!
與此同時,對於武安侯府的人來講,還有另一件要緊事,便是讓三娃認祖歸宗。
侯府大排筵席,昭告世人,尋回了流落在外多年的表公子。
以魏為姓,單名一個“昭”字。
金昭玉粹,謂如金玉之明美。
是魏老夫人給起的。
終於如願認回了外孫,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