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
“哈,哈哈哈……”三娃卻只是笑:“解藥?我給你下的毒,又怎麼可能會把解藥給你呢?”
“不過你別擔心,你不會立刻就死的,待到最外面的一層藥衣融化,化屍水會從你的體內一點點向外腐蝕灼燒。”
“這個過程,你會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張揚,玉面染血,有如鬼魅。
那夜傾盆大雨,亦洗刷不盡他周身的血漬。
大雨滂沱,隔著層層雨幕,似有一人手持利刃而來,沈棲姻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究竟是誰,這個夢便戛然而止。
醒來,窗外雨聲瀝瀝。
枕上一片潮溼。
她撫上鈍鈍發疼的心口,眼底逐漸變得猩紅。
秦隸!
她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翌日晨起,大雨雖停,天卻依舊陰沉沉的。
一夜秋雨,更添寒意。
忍冬晨起練功回來,便見沈棲姻臉色不好,問她緣由,她只說雨聲嘈雜,沒有睡好,可忍冬卻覺得是她的情緒不太對勁兒。
只是她不說,她便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這日沈棲姻在離開廣仁堂,去武安侯府給魏恆施針之前,忽然對三娃說:“我想讓你與我一起去武安侯府。”
三娃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嗯。”
“……哦,好。”雖然不知為何,但他聽話。
大壯聞言看了她兩眼,沒說什麼。
沈棲姻和三娃一路去了侯府,臨近魏恆院子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摘下了三娃臉上的面罩。
“師姐?”摘他面罩做什麼?
“……你長得好看,我想顯擺顯擺。”
三娃一向不喜歡自己這張過分招搖的臉。
可這會子聽沈棲姻這樣講,他卻絲毫不會感覺到排斥,反而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下巴,赧然道:“行、行叭。”
等見了魏恆,後者見到三娃時,明顯愣了一下。
“他……”魏恆有些難以置信:“你妹妹怎麼有喉結?!”
“他不是……”
沈棲姻話未說完,旁邊卻忽然傳來“哐啷”一聲響。
侯爺夫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三娃,連手裡端著的藥碗掉到了地上都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