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王年這不笑不動不說話也鬼氣森森的,安固侯頓時叫人潑了冷水似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況王年平日裡更親近安固侯夫人,安固侯也很不喜歡這個嫡子,便呵斥道,“大好的日子,偏你這樣晦氣!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嗯?這是做什麼呢?給我添堵呢?!”
他看王年不順眼還有一個緣故,就是王年的心裡,待舅舅沈國公遠比他親近多了。
因此安固侯就很不喜歡這個兒子。
“母親才沒還沒有半年,父親就忍不住?”這些日子侯府新進來了不知多少的美人,天天為了這個爭吵為了那個哭泣的,侯府已經烏煙瘴氣。
王年恨極了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母親的悲劇都是這個男人的緣故。
若他沒有這樣好色無德,母親怎麼會越發小家子氣,逼得庶女走投無路?
雖然他也知道母親本就是個糊塗的性子,心術也不好,只是人都沒了,錯兒就也都跟著沒了,只剩下好的回憶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天底下還沒有叫夫君給妻子守孝的呢,誰家不是這麼過的,安固侯就十分不快。
“父親的心裡,母親是什麼,我是什麼?”王年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眼前的男人,許久之後苦笑道,“父親這樣無情,來日,只怕……”他想說既然父親對母親無情,來日父親若跟著死了,自己也不會為了父親守孝的,只是說這些到底沒有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覺得這侯府噁心得叫人厭惡,微微一頓便沉聲說道,“父親既然不在意母親,母親,我不會將她葬在王家祖墳。”
他與舅舅說好了,母親葬在老國公與先頭國公夫人的旁邊,也算是一家團聚。
他更想說的是,自己已經有破家之意。
為了爵位要容忍這樣無德的父親,他只怕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明華也並未與他吵鬧戀著這爵位,反而是依著他的。
就算沒有了爵位,他以後努力往上爬,也能叫妻子兒女都風光,也不想在陷在這汙糟的侯府裡了。
王年想通了,只是笑了笑,無視了安固侯的跳腳自己走了。
見這逆子竟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安固侯大怒,心裡憋著火沒處撒,只好拉了身邊媚笑的女子進了房,胡天海地沒有個節制地不知折騰了多久,方將兒子對自己這樣無禮不孝的怒火給折騰走,又想到這逆子仗著出身沈國公府竟然連父親都不看在眼裡,更為惱怒已經起了廢了這兒子的心思,心中一定便埋頭在溫柔鄉里沉浮,只覺身下的女人挑撥得叫自己撒不開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