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走的極慢,其中,雷立浪、博惇單獨騎馬在前開路,恭繼與松奴兒共騎一匹馬押後,也就比普通人步行快一些,松奴兒往兩側山頭看了一眼,對恭繼道:“老大,有人從山上繞過去了。”
恭繼呵呵一笑,道:“有些事本可以到此為止,但人家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車馬開始上坡,上到一大半時,前面呼呼聲響,兩側跳出七八個人,提刀弄槍攔住去路。
博惇一見這陣仗,氣急,這曾經是自己慣用的套路。
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洗心革面的打算,就被別人將這套路,用在了自己頭上。
這個黑風寨壞人,做的太失敗了!
博惇一揮手,停住隊伍,大聲呵斥道:“哪裡來的蟊賊,你氖氖的活膩了嗎?敢來惹老子!給老子讓開!”
“毛鬍子,你塌孃的別叫囂!”攔路者中,走出一個豎眉橫眼的青年,冷笑道:“你們戲弄我們團長,才是塌孃的活膩了!此處風水甚好,你們留下吧!”隨後手中短刀一揮,直接衝了上來。
熊老二聽見前面動靜火爆,自車中探出了身子,一看對方氣勢洶洶,就是來打架的,心裡大喜,憨厚地一笑,露出了八瓣牙齒,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博惇脾氣雖大,境界卻不高,才拼了兩招,便被對方殺得渾身冒汗,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就聽見耳畔呼呼風響,這些個蟊賊,就如被拋石機發射的沙包,慘呼著飛向各個方向。
半空中,全是鮮血噴出的弧線,如飛花撒落,看起來頗為豔麗。
對於老熊而言,這些傢伙就是一包一包的血袋。
博惇眼珠子瞪得溜圓,看著熊老二不避刀槍,橫衝直撞,震驚之餘,開始自卑起來,差距太大!
這也忒強了!雷立浪也是怔立當場,這個傻大個,原來不是酒囊飯袋!
沒有實力,無論做好人,還是做壞人,都不過癮呢。
祖文臺遠遠綴在車隊後面,雖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是對方很強這個結論,還是瞬間變成驚懼,瀰漫了自己全身。
這個場子找不回來了,祖文臺轉身就走,卻見後面一個大漢面帶冷笑,手提腰刀,攔住了去路。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樊開山嘲諷道:“你的弟兄,還在等你去團聚呢。”
“你是誰?你們又是誰?”祖文臺拿出一把斷刀,凜然道:“報上名來,老子斷刀,不殺無名之輩!”
正在此時,樊開山後面煙塵四起,一隊騎兵風捲而來。
祖文臺看見來了援兵,嘴角露出了微笑,趁樊開山回頭的間歇,腳步交錯,斷刀向著樊開山當頭砍下。
祖文臺以斷刀出名,這把刀自然非同凡響,樊開山眼見形勢不妙,不敢硬抗,自己夾在對方人馬之中,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於是身形一展,就想避開。
“小心!”恭繼與松奴兒押後,看見樊開山截住祖文臺後路,只是情勢兇險,不由得一邊躍起,一邊大聲叫起來。
樊開山升龍不過兩年,實力遠不是祖文臺對手,好在樊開山基礎全是來自於正統龍門,雖是進攻無力,防備方面卻是比較到位。
正統龍技,先求自保,再求傷人。
詭異斷刀晃出兩道刀影,將樊開山左右空間封住,樊開山見騰挪不得,倉促之間舉刀防備,斷刀接觸樊開山短刀,噼噼啪啪爆出一陣火光,樊開山眼前一花,手上傳來痠麻感覺,心知不妙,卻已經來不及,被祖文臺臨空一腳踢在肩胛處,平平地飛了出去。
只是一合,樊開山便已落敗,那還是祖文臺身在半空,斷刀招式已老,不然,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恭繼見對方騎兵洶湧而至,很快就要將樊開山捲入鐵蹄之下,樊開山已是受傷之體,肯定受不住這等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