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石,非木,非鐵,這是一塊奇怪的東西,名字叫“陰玄玉”,恭繼左右翻看,外古樸粗糙,質溫潤輕盈,覺得也不是玉,至少不是自己認知中的玉。
小老頭千恩萬謝,帶著兒子走在恭繼身後,一直誇讚恭繼恩德,兩父子還說願意為奴為僕,照料恭繼一生。
恭繼不為所動,轉頭問那年輕人,道:“你說戴上這玉有許多好處,可否說來聽聽,有何好處?”
那小子一時有些臉紅,連連擺手,道:“差點把命都丟了,沒好處沒好處!”他怎麼好意思說,戴上這東西以後,整天心想事成,要肉有肉,要美女有美女,靈魂裡各種滿足。
自然,醒來後各種失望。今日雖有不捨,但也知道修龍者的東西,凡人實在無福消受。
“雁寒霜?”這是個奇怪的名字,此女千里送凡人,最後還因此殞命,也算得一個有責任心之人,恭繼雖然與土匪為伍,骨子裡卻也不乏俠義精神,可就算如此,這樣的事情自己能做到嗎?心中完全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才唸叨這個名字,恭繼就感覺心神一動,意念裡多了一道靚麗人影,於是步伐為之一慢,頓下了身形。
這個玉,果然有古怪。
那人影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介紹一下,我叫雁寒霜,請問恩主高姓大名?”
恭繼還不大懂得應該如何與此人交流,想了一想,口裡不由得念出聲來,道:“我對你一無所知,怎知告訴你名字後,你不會害我?”
隨行的父子兩人見恭繼戴上陰玄玉後,有些不對勁。
停下腳步,互相對望了一眼,又來看恭繼,見恭繼站立不動,臉上神情凝滯。
兩人都是手足無措,只能關切地觀察著恭繼,只要恭繼表現有崩潰之兆,兩人就要搶下恭繼脖子上的石頭,有多遠扔多遠!
“恩主不必緊張,我雁寒霜並無害人之意,其中始末,容我慢慢道來,只是恩主跟我交流時,只需固守神魂,發出意念即可,不必念出聲來。”恭繼聽這聲音,彷彿回到了戴耳機聽歌的年代,腦袋裡面嗡嗡作響,旁邊之人卻是絲毫聽不見。
神魂裡那人影又道:“凡人貪念重而神魂不固,又沒有五行之力作牽引,一旦沉浸此物之中,必然幻念叢生,人魂迷失,雖是身體無恙,終歸長睡不醒,說到底非此寶物害人,實為自害也。”
恭繼微微點頭,突然想到什麼,默唸道:“這難道不是陰玄玉嗎?哪裡是你所說的什麼寶物?”
那人影果然聽見,卻是嗤之以鼻,道:“恩主,這不是陰玄玉!尋常陰玄玉,怎能及此寶物之萬一。”
恭繼來了興趣,突然想到在這街上發呆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意念傳聲道:“現在我還在外面,交流多有不便,姑娘稍候,待我回到居所,我們再暢談不遲。”
“本該如此。”那人影施了一禮,道:“恩主若要見我,只需以手觸這玉石,默唸‘雁寒霜’三字即可。”
那父子兩人見恭繼遲遲不清醒,互相對望了一眼,下定決心,點點頭咬咬牙,撲上來就去搶恭繼胸前的石頭。
也是活該倒黴,恰逢恭繼甦醒,感覺到了危機,雙手一揮,兩人飛出數丈之遠,摔得七暈八素,滿眼升起無數星星。老頭身子骨稍弱,更是斷了三根肋骨,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明白了前因後果,恭繼一臉的愧疚。
不得已,只好將老頭帶到譚老郎中藥鋪,上藥醫治不提。
回到酒樓,恭繼安排好諸事,回到住所繼續與雁寒霜交流。
在嘴唇不動,輕輕默唸出“雁寒霜”三字後,開初那場景再一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卻是看得仔細,腦海中那人影虛無縹緲,只能感受,很難“看清”具體樣貌。
“認真說起來,你曾經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