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長生趕緊小聲糾正道:“家兄不是莊主。”
恭繼心想,你哥亂扣帽子,我這也是跟他學的,嘴上卻說:“實在慚愧,不知應該怎麼稱呼才對?”
“叫兄長就可以。”
“那我就高攀了!”恭繼也不客氣,對煙長生一拱手,道:“叨擾貴莊良久,實在不好意思,左右無事,小弟便告辭了。”
煙長順臉色,一下子有些不好看起來,所謂客隨主便,我這主人都沒有逐客之意,你這什麼意思?
好感歸好感,窮卻是罪過,窮而自傲,窮而有骨,那有怎麼樣呢?
骨氣在金錢面前,什麼也不是!
煙長順城府頗深,不會給恭繼帶節奏的機會,大手一揮,道:“小兄弟既然入得莊內,就是貴客。仙雲山莊在東星也算得小有名氣,不讓我們略盡地主之誼,就此離去的話,讓為兄我顏面無存,小兄弟就忍心見我被阿父責罰嗎?”
煙長生不知煙長順要給少年難堪,只是好心勸道:“對對對!我們也好久沒有見到霜叔叔了,正好晚上一起喝一點。小兄弟,你既然與霜叔叔一起來,那就不是外人,我亦願交你這麼一個朋友,可不要急著離去。”隨後附耳道:“何況,小妹的事情,也要說一說。”
恭繼一愣,萍水相逢,各打主意而已,我要探訪海蕪的資訊,你小妹要找個練劍的陪練,僅此而已,而且鬧得極不開心,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見煙長生情真意切,卻也不忍拂他面子,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晚上,宴席大開,恭繼與金克剛哪裡見過此等場面?
只見飯廳極大,都是各自一張桌子實行分餐制,背後點綴之花草,一看就是珍稀品種,所用盆缽,都是高等玉石制就,牆壁上若干龍紋玉璧,發出璀璨光芒,還沒入席,便已經被金盤銀盞,富麗堂皇的陳設晃花了眼。
下人僕役,川流不息,正餐之前的酒水茶點,精緻誘人。
煙長順冷冷旁觀恭繼,這下你知道差距了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頭,趁早滅了吧!
“老臉老嘴的,幹嘛弄這麼大排場?”霜軍平不明所以,首先嗔怪起來,對煙長順道:“都是自己人,隨便點就行。”
煙長順回道:“若只是霜叔叔,小侄倒不擔心霜叔叔說晚輩簡慢,既然有其他客人,還是隆重一點的好!不然,一旦被阿父知道我怠慢貴客,那小侄我受罰是小,仙雲山莊名聲受損是大啊。”
霜軍平一愣,除卻自己之外,就一個鐵匠、一個小娃娃而已,什麼貴客?低頭沉思片刻,還是不得要領,只好笑道:“你倒是頗有你父親的豪爽之風,不管怎麼說,客人是霜叔叔帶來的,霜叔叔先在這裡感謝你的盛情款待了。”
煙長順微微躬身道:“霜叔叔見外了,你我叔侄之間,原本勿需客氣的。”
霜軍平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還有誰要來嗎?”
煙長順笑道:“總是要請幾個人作陪的。”
霜軍平眉毛一皺,問道:“似乎沒必要吧?都有哪些?”
煙長順回道:“也沒外人,都是四弟和我的一些同輩,龍道以及商道方面的一些朋友,到時候,也好多幾人跟霜叔叔敬酒,免得場面不好看。”
“就你這小鬼頭名堂多!”霜軍平搖頭一笑,隨後臉色一凜,道:“不過,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與我同來這少年,不日後與無名府將有合作,希望你不要弄得太難看。”
煙長順肅然一驚,趕緊點頭,道:“小侄省得!”
所謂宴無好宴,不多時,門外喧譁時響起,門外一順溜地進來了五六個青年,俱都相貌俊雅,衣著華貴,傲然不凡,一番客套在所難免,氣氛瞬間拉滿。
入席後,煙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