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寶貴見此,心道:「不好,軍心若變,這一仗可就無法再打了,必須儘快穩定軍心。看來,秘密武器必須出手了。」
左寶貴談笑自若,毫不驚慌,眾清軍見此,逐漸穩定了。
乃木希典見清軍又恢復了穩定狀態,絲毫沒有投降的跡象,對炮兵說道:「開炮。準備攻城。」
左寶貴見日軍開始了進攻前的炮火準備,絲毫不急,對衛、聶、馬、洪四人說道:「我一炮可以幹掉2000日寇,你們信不信?」
「什麼?一炮幹掉2000東洋人?」馬玉昆說道,「如果說一炮幹掉20人,我相信;一炮幹掉2000人,殺了我的頭,我也不信。」
左寶貴對另外三人說道:「你們信不信?」
眾人雖知左寶貴胸懷無限玄機,作戰時,善出奇招,但一炮消滅2000人,此事著實匪夷所思,難以置信,都不禁搖頭示否。
左寶貴說道:「好,我們來打一個賭。」
馬玉昆說道:「什麼賭?」
左寶貴說道:「如果我一炮廢掉2000日軍,你們三個月不準飲酒;如果我做不到,我三個月滴酒不沾。」
幾人都是好酒之人,一日不沾酒便全身不舒服,若三個月不喝酒,口中非淡出鳥兒來不可;但聽左寶貴說得有趣,又自忖勝面為大,齊聲說道:「好!賭了。」
左寶貴聽此,說道:「各位,堵上耳朵。」
此時,日軍經過炮火準備,已將平壤外圍的護城阻敵工事破壞殆盡,發動了猛烈衝鋒。
左寶貴取過火把,點燃了炮彈引信,立即將雙手牢牢覆在了兩耳之上。
炮彈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飄向了日軍。隨著炮彈的著地,眾人就覺大地彷彿要坍塌,劇烈震顫不已,耳朵雖然已被遮掩,但依然被震得白晝見星,站立不穩,幾欲掉下城去;同時,又感覺到空中落下無數雜物。
良久,眾人穩住心神,就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令人幾欲作嘔,再看四周圍,落滿了斷肢殘體,恐怖之極。
衛、聶、馬、洪四人被駭得呆立城頭,木然不知所措,但左寶貴已率眾殺出城去。
瞬間,2000多日軍肢離魄碎,其餘軍眾即便未喪命,也或輕或重受了傷,無一倖免,就連乃木希典左肩頭也被彈片擊傷,血流如注。
日軍陡然遭此毀滅性打擊,意志已然崩潰,見清軍衝到近前,竟然忘了抵抗。
但,此時戰鬥剛剛開始,不,並非戰鬥,而是屠殺。屠殺結束,除乃木希典與十幾名日軍得以逃命外,其餘日軍全部命喪平壤城下。
左寶貴率眾凱旋,但衛、聶、馬、洪四人依然木立原地,毫無所措。
洪府。
天甫亮。
晨曦初現,洪府前已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人逢喜事精神爽,洪毅今日起床比往日早很多,但精神卻倍加清健炯爍。
「怎麼,五弟?」門外傳來馬玉昆爽朗的聲音,「是個帶把兒的?」
洪毅迎到門外,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來了,說道:「各位兄長,快快請進。」
衛、聶、左三人齊聲說道:「五弟,喜得貴子,恭喜,恭喜。」
洪毅說道:「各位兄長,屋內敘話。」
原來,洪毅之妻於昨日產下一男嬰。洪毅有一女兒,已十歲,但多年來,他一直想有一兒子,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中國傳統的香菸接續觀念在其腦中根深蒂固,如今,在他將進不惑之年之際,喜得貴子,怎不令他欣喜?
幾人落座,命隨從將賀禮呈上,洪毅並不推辭,令家人洪福、洪祿將禮物取下。
左寶貴對隨從說道:「將禮單呈上。」
洪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