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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是堂姐弟?你到底滾不滾?”
林歡有些歇斯底里,一邊大吼,一邊推到了衣架子,轉過身的一瞬間,眼淚“唰”的就掉了下去。
樂逸怔了幾秒,紅著眼眶衝出了林歡的家門,梁新民把她攬到懷裡,低聲道,“歡子,你別哭,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林歡揚起頭,抹了把臉,梗著脖子道,“誰說我哭了?走,上安定醫院。”
梁新民點點頭,知道林歡最不希望在別人面前出醜,便裝得很隨意的樣子,“好,我陪你去。”
路上就不廢話了,別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大年初一出去走親戚拜年,林歡卻是一副要找人拼命的德行,眼睛裡血紅血紅的,梁新民看著都瘮的慌。
到了安定醫院,樂仲軒應該是得到了樂逸的訊息,眼巴巴地守在住院部的大門口,就穿了件薄薄的呢子大衣,帽子手套的通通沒戴,凍得耳朵都是紅的。
一看見林歡,樂仲軒小跑著迎了過來,顫聲喊道,“歡子!歡子你來了?”
林歡氣得胸口都是麻的,她現在根本就沒法看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也沒法把他跟強~奸~犯聯絡到一起,更沒辦法,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這個臭流氓躲我遠點!!!”
林姐姐隨口就是這麼一句,樂仲軒僵在原地,險些老淚縱橫,“歡子,你……”
“你少叫我,我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噁心呢?我媽呢?我要接她回家,她根本沒病,是你怕事情鬧大了,影響你的身份地位,想把她軟禁起來,是不是?”
樂仲軒啞口無言,呆呆望著林歡,感覺嗓子裡堵了塊石頭,開始喘不上氣來了。
林歡雖然說著狠話,可是心裡卻像戳了一把刀子,絞啊寡啊,疼到了極限。
“哼,被我說中了吧?我告訴你姓樂的,這事兒沒完,你把我媽害得那麼慘,我要一樣兒一樣兒的替她討回來。我是光腳的,不怕你這個穿鞋的,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的真面目公諸於世,你個死強~奸~犯,我呸!”
林歡罵完,拽著一直沒插上話的梁新民跑進了住院部,樂仲軒捂住額頭,陽光透過指縫滲透進去,刺到眼睛裡,讓他一陣眩暈。
歡子,我唯一的孩子,我永遠失去你了,是嗎?
如果這一切沒有被揭穿,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一直很好地相處下去?
甚至如果你和樂逸結了婚,你還能叫我一聲大伯,哦不對,你和樂逸,你們是親的堂姐弟。
老天,我究竟做了什麼孽啊?
十分鐘後,林歡見到了林靜嫻,她被幾條約束帶捆在病床上,頭上滿滿的全是冷汗,應該是剛剛有過非常激烈的掙扎。
主管醫生說了,病人處於發病的急性期,症狀很嚴重,只能先用鎮靜藥物,不然很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兒。
林歡知道醫生說得沒錯,可是看著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媽媽,變成一幅不人不鬼的樣子,頓時哭了個稀里嘩啦。
林靜嫻本來閉著眼睛,似乎是睡過去了,可是聽見了林歡的哭聲,又把眼睛睜開了,“歡子,是我的歡子嗎?”
林歡撲到床邊,死死握住了林靜嫻冰涼的手,“媽媽,是我,是我啊,媽,你別不要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我會好好孝順你的,你別趕我走!”
“什麼?我趕你走?”
林靜嫻睜著一雙茫然的黯淡眸子,喃喃的道,“媽媽為什麼要趕你走?出了什麼事兒?”
“沒,沒出什麼事兒,媽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我不離開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歡和她媽媽額頭碰著額頭,不一會兒,林靜嫻就安穩地睡著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