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他伸手想抓住桃榆的手,可到了手邊,轉還是拉住了他的衣角:“不管是什麼事,別哭,我會幫你。”
桃榆原還沒覺著委屈,見霍戍這麼說,反倒是鼻尖有些酸,他抿了下嘴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小跑著朝自家方向去。
霍戍見著人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這才回去。
“回來了?”
元慧茹剛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就見著了霍戍她連忙放下揹簍:“可不好了!”
霍戍眉頭一緊:“怎麼了?”
“下午我在地裡聽人說……”
話到嘴邊,元慧茹卻有些不太好開口,她抬眼為難的看了霍戍一眼。
霍戍見狀問道:“是不是桃榆的事?乾孃說便是。”
元慧茹點點頭:“村裡人不知道咋突然傳起來說,說桃哥兒和尤家二郎在定親期間來往過密,早已經暗通款曲。說得,說得實在是難聽。”
“那隔壁村的周家老二相見了桃榆以後很是滿意,可里正又未曾再叫他前來,便帶著周里正今日過來想把親事說一說,探探紀家的口風。”
“不想父子倆剛好在路上便聽見村裡人嚼舌根,周里正聽了這些難聽的話一下子便惱了,自覺面上無光,在村道上罵了好幾句,連紀家的門都沒上,扭頭就走了。”
元慧茹正巧在地裡趕著熱鬧聽到了這些話,她一聲兒沒敢坑,趕著便回來想告訴霍戍。
這一個還未出嫁的小哥兒乍然這名聲,可叫他還怎麼說人家,讓他怎麼活。
元慧茹都快愁死了。
霍戍聽完當即便冷聲道:“不可能。”
且不說桃榆張口閉口的禮數教條不會讓他做出這種逾矩的事情,即便是他不那麼重禮數,尤凌霄甜言蜜語百般誘惑也不可能有這些事。
“他們兩人真要有這些事,紀家絕不會答應退婚。即便是尤家另有高枝用著手段想悔婚,紀家就是鬧在明面上兩家難堪也一定不肯,怎麼會那麼幹脆平和的就退了親。”
元慧茹聽霍戍這麼一說,茅塞頓開:
“是啊。當時里正在集會的時候只簡單的說了一嘴,這事兒雖新鮮,可在長賦稅面前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了。村裡人雖議論,卻也沒說幾句,都覺得是尤家中舉高升變了心意,可畢竟是咱村大戶的新舉人,誰也沒敢拿在明面上多嘴。”
“現在看來,倒是里正有意在那時候宣告退親的事情,就是不想村裡人過多的議論。”
既知現在的流言是假的,元慧茹便不明白了:“那大夥兒怎還一下子便傳出這樣的話來,明曉得那是里正家的孩子,竟也不怕得罪了里正。”
霍戍聞言當即問道:“為何說得罪紀家,難道就不得罪尤家?”
“外裡說、說桃哥兒姿色好,有意以此拴住尤家二郎,說什麼只怕兩家悔婚也是怕桃哥兒那樣的耽誤著了尤家二郎科考云云……”
元慧茹嘆了口氣:“這人也就愛聽那麼些陰私之事,也不管真假,只圖個樂呵,卻不知自己閒碎聽樂間已然毀了人。”
言罷,她看向霍戍:“阿戍,這可怎麼是好啊?”
她試探道:“現在紀家儼然成了是非窩,你若是喜靜嫌麻煩,那、那先前的打算也便罷了。”
霍戍眉頭緊縮,這風聲一邊倒向,未免也太有失偏頗,他應元慧茹道:“我不怕麻煩。”
元慧茹頓時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更是讚許的點點頭,倘若霍戍嫌事就此遠離紀家,她反倒是心裡有些異樣。
既是出言說愛慕,遇事即退縮,未免也太沒男子氣概了。
“那不妨乾孃準備著,請個媒人上紀家提親?”
元慧茹想著:“也不能叫村裡人覺得桃哥兒沒人要了一般。”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