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表哥也沒什麼長處,苦力又下不了,便是託了關係人家也不一定要他。”
“我已經囑咐過你爹了。”
桃榆又咳了一聲:“那我吃飯了,娘先出去吧。”
黃蔓菁心裡煩得很,倒是沒有奇怪今天桃榆怎麼三推四阻的總要她出去。
“那你多吃點,外頭下雨了,今兒就別到處跑了。”
“嗯。”
桃榆合上門,又趴在門板上聽腳步聲遠了,這才趕忙跑到自己床邊。
他撥開簾帳,看著一臉考量坐在床上的霍戍,他有些心虛的扯了下被角:“還不下來。”
“藏人倒是熟稔。”
霍戍冷不伶仃道了一句:“以前沒少藏吧。”
桃榆耳朵發燙,羞惱的抓起枕頭丟在像是長在了他床上不動如山的霍戍身上。
“就知道胡說!”
霍戍接過枕頭,盯著桃榆:“打小就還招人。”
桃榆被霍戍冷冰冰的眼睛盤問,心裡七上八下的,好似自己真對不起他了似的。
可細下一想,他又沒有做什麼錯事,幹嘛要心虛。
“我、我是招人。”
桃榆臉紅爭辯道:“我若是不招人也招不了你這尊大佛。”
說至此處,桃榆咬著牙嘀咕了一句:“還不是見色起意,跟他們也沒什麼兩樣。”
霍戍聞言眉心一凝,忽而伸手抓住了桃榆的手腕,不過輕輕一帶,床邊的小哥兒便撲到了他身上。
“我起意不是見色,是詫異怎麼還有你這麼孱弱的人。”
“你!”
桃榆貼在霍戍身上,心如擂鼓,臉紅的要熟透了一般。
且不說自己沒有和男子這麼親近過,竟還在自己的床上。
可聽他這辯解的話反倒是更有些生氣了,想自證的把人推開,卻發覺自己在他面前全然便是毫無反擊之力。
他惱道:“那你是覺得我這樣容易掌控,任你拿捏是吧。”
霍戍見著人是真的不高興了,他鬆開了手:
“若論武力,哪個女子小哥兒在我這兒都一樣。”
“你很好,很聰明。”
霍戍道:“別生氣,我說話不好聽,詞不達意。但不是見色起意。”
桃榆看見近在咫尺的人,臉紅的厲害,心也跳的亂七八糟。
霍戍薄唇,眉骨和鼻骨都很高,為此生得格外有攻擊性,外在他生於北域,面板上很有些風沙感,更讓人覺得鋒利難以接近。
那雙第一次見著就把他嚇到的兇惡三白眼,卻也難得有溫和柔情,便是在哄他的時候。
桃榆自覺著霍戍是不會說多少軟話的,可雖是沒有那些甜言蜜語,卻也很能把他哄住。
許是少了那層花裡胡哨,反倒是跟容易讓人看到真誠。
他撐著從霍戍的身上爬起來:“知、知道了。”
話畢,紅著臉去一側繼續吃飯,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霍戍跟著從床上下去,四看了下桃榆的房間。
“找什麼啊?”
“看看以後要住的地方,還差什麼。”
桃榆聞言放下手裡的饅頭:“你、你要住這兒?”
“成親以後不住一起,我住哪兒。”
“我的意思是,成親以後不應該住……”
桃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小了聲音下去:“住你那邊麼。”
“趙家條件要差很多,你乍然過去定然住不慣。那邊透風冷,你本就體寒,容易著涼。”
霍戍挑起眉:“住你這頭,也省得我出錢再修繕了。你也知道我沒什麼銀錢。”
這話說得,好似他多嬌生慣養一般。
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