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來建造了。
不過他們也不曾講究這些,桃榆給霍戍盤記著要買挪些什麼東西來。
這頭全然就是個空嘮嘮的鋪院兒,什麼傢俱器物一應是沒有的。
雖是個囤貨的地兒,可寬闊又有院子,可以好生拾掇著弄個落腳地兒,在城裡也算是有了個住處。
“需要什麼你錄下,到時候叫家裡的人過來安置。”
霍戍想的是等秋收以後,範伯他們便可以轉搬到城裡來守著鋪子。
鋪子沒有賣什麼,倒是沒什麼可以守的。
只不過是讓他們轉一個住的地方。
時下同州來的老鄉都住在紀家,紀揚宗和黃蔓菁倒是沒什麼意見,家裡也住得下。
可到底是覺著他也不過是作為女婿在紀家,一行人總有不便之處。
再者他們一行人看面相便可見是外鄉人,個個魁梧高大,落在村裡始終叫村裡人不安。
說嘴的多,傳來傳去的不成樣子。
並非以惡意揣測,凡是村裡要丟落出點什麼事兒,屆時定然會栽在他們頭上。
地方村鄉排外,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霍戍可以不在乎,但入鄉隨俗,始終要顧忌紀家的顏面。
還有一則,紀揚宗最為一鄉里正,雖算不得什麼官吏。
終究也是常與官府打交道的人,要讓官府的人知道他豢養一幫子強健勞力在家中,又意欲何為。
多番考量,讓範伯一行人住在城中的鋪子,是最好不過的安排。
兩人在鋪子裡收拾了一陣,又去了一趟吳憐荷那兒,把趙盼的馬給他送了去。
並把鋪子的位置告訴了母子倆,往後有什麼事情就能直接去鋪子那頭了,也省得再費功夫把口信兒傳去村裡。
這一趟忙活下來,天色又已經不早。
兩人帶著嘉堂瓷坊的瓷具回了家。
好在是馬速快,兩人前腳剛到家裡後腳院子裡就砸下來了大顆的雨滴子。
伴隨著聲聲悶雷,雨越下越大,天邊的閃電扯著昏黑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