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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站在屋簷下,看著落下的雨滴濺在曬的焦乾的地面上,一瞬間像是水濺滾鐵上一樣。
雞咯咯咯的躥回了圈裡。
這時間快到飯點了,忙活一日的農戶幾乎都回了家,來勢洶洶的一場雨倒是沒有襲擊到多少人。
紀揚宗在屋裡賞玩著新得的茶具,非拉著範伯一行人叫他們試茶。
黃蔓菁在做晚飯。
等晚食過後,天已經暗了。
閃電便愈發的明亮起來,又是風又是雨的,沒什麼可忙之事,大夥兒洗漱了都早早的回了屋去。
桃榆回到房間發現窗子沒關,雨水飄進來把窗欞都打溼了。
他趕忙過去關窗,才到窗邊晇嚓一聲巨大的雷鳴炸開,嚇得他手一軟,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打個雷都怕。”
一隻大手貼著他的肩膀處過去將窗子合上了。
桃榆偏頭,看著燈影下高大的霍戍剛從淨房裡走出來,微微鬆了口氣。
他沒穿上衣,只套了一條寬大的褲衩,古銅一般的皮肉上還有未曾擦乾的水漬,一股子野性。
霍戍關了窗也沒立即走開,就那麼站在桃榆的身後,兩人沒有貼著,但很近。
“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桃榆折過身,湊上前在霍戍的手臂上輕輕嗅了嗅。
兩人同立著,桃榆只能到霍戍肩膀上一點。
霍戍順勢便將人抱到了懷裡,埋下了些頭,也去嗅了嗅桃榆身上的味道。
其實他不嗅也知道,桃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並不濃烈叫人覺得苦澀,反而恰到好處的清新,像是四月里正在生長藥性還不足的草藥。
霍戍在軍營之中養成了淺眠的習慣,即使離開了前線也一如既往。
不過自從和桃榆成親以後,不知是他身上的草藥味道有安眠的作用還是為何,他倒是深眠過好幾回。
“大雨涼快了不少。”
霍戍感慨了一句,他的下巴貼著桃榆軟乎乎的側臉。
夏月裡天氣炎熱,同州本就有些溼悶,稍微動彈一二身上便是汗津津的。
冬日裡不必他作何,桃榆自便縮到了他懷裡睡,如今天氣炎熱,他想抱桃榆一下,嫌熱也不讓他圈著。
難得是這麼老實乖乖待在他懷裡。
桃榆有點軟的嗯了一聲,依賴的貼在霍戍身上。
其實他膽子不太大,夏時的急風驟雨電閃雷鳴會叫他害怕的連頭蓋在被褥裡。
不過今有霍戍在,他覺著前所未有的安全。
霍戍帶著一點青茬的下巴在桃榆的臉上摩挲,不知哪裡來的風吹滅了尚未來得及蓋上燈罩的燭火。
屋裡陷入黑暗,他由著燭火滅去,順勢攔腰把桃榆抱去了床上。
外頭風雨聲雜,再有什麼聲音也能掩蓋過去,桃榆變得很鬆懈。
他陷在並不厚的被子上,指腹來回的碰著霍戍抿著的唇,這無疑於對霍戍是一種邀請。
很快兩人便如同搓並作一根的線。
正當是桃榆覺得暈暈乎乎之際,他僅剩下的一點理智告訴他有點不對勁。
他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霍戍。
頭頂的聲音有點發啞:“怎麼了?”
桃榆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又拿了天因給的那東西?”
霍戍沒有回答,桃榆也不是傻子,有沒有自也還是能分辨一二。
見此,桃榆道:“你不知道用這個就沒有孩子了麼?”
霍戍應聲:“我知道。”
桃榆聞言不知為何覺得後背有點冷,一下子叫他身上的熱度消了去。
他撥開霍戍,慢慢坐起了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