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他們一大家子如何打點人,從小路逃出來,受阿良他們接應帶著大家走的艱難。
說著又是一把淚,大家都寬慰著。
“往後就安心在這邊住下來,我們這邊人手多,建造個住所費不了多少時間,只要還活著,就都能夠重新來。”
“親家說的是,此番田地下,一大家子還在一起還活著,就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
紀揚宗跟紀揚誠把鄧家一家子先安頓在了大院裡,一路奔波過來擔驚受怕,現在到了和該好好休息。
紀家論情論理,都要做一頓好好招呼鄧家。
紀家幾房兄弟在這世上倒是和諧一致,一家出了些東西,準備晚上聚一聚。
大院裡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桃榆看著紀杏蔗家的鄧小福,小傢伙隨了紀杏蔗的長相,生得白淨,幸好不像是他黑炭一樣的老爹,否則一個小哥兒長大以後該是要哭了。
奶呼呼的小傢伙可愛得不行,現在一歲多一點,已經會簡單地說一些小爹,爹爹,祖父,小祖父等話了。
紀杏蔗抱著小崽子讓他學叫小叔,不過教了幾回,還真就會喊了,樂得桃榆不行。
就是可惜沒逗上好一會兒,小崽子就累了犯困,窩在紀杏蔗懷裡睡著了。
“我先抱他去睡會兒,要是沒睡夠醒了合該哭鬧。”
桃榆雖然沒玩兒夠,還是連忙道:“快去,快去。你一路過來也累了,和孩子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做你喜歡吃的菜。”
紀杏蔗抓著桃榆的手捏了一下才進屋去。
轉頭桃榆見著紀文良,他趕緊把人叫到了跟前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紀文良撓了撓後腦勺:“二哥說新政,為了保全家,那人家已經把姑娘許配給了縣太爺做小。”
桃榆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也只嘆了口氣:“世道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可憐了那姑娘。”
“不過眼下事情既然已經有了定論……”
桃榆話還沒有說完,紀文良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才從懷裡掏出了一支款式簡素的玉簪:“我、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樣式不要緊,要緊的是心意。結髮同心,意頭挺好的。”
紀文良得到桃榆的認可,臉紅了紅。
桃榆見他這樣,有些心虛的乾咳了一聲:“那什麼,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猶豫扭捏,動作加快些。”
紀文良不知所以,但還是虛心聽從了過來人的建議:“那、那我也去請他今晚過來一起吃飯?”
桃榆欣賞的拍了拍紀文良的肩膀:“我覺得完全可以!”
紀文良樂滋滋的跟個二傻子一樣跑去了草場村,編排了二十里路請金柯鹿過去的由頭,等見到了人反倒是結巴著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倒是金柯鹿見著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熱絡,只是他還沒開口,反倒是他先說道:“ 正好,你三姑讓人帶了口信給我,叫我今晚也去大院兒吃飯呢,待會一起過去。”
“啊?”
夜裡,紀家人本來就多,院子裡小擺了幾桌,小輩裡有幾個半大的孩子,發出咿咿呀呀的奶娃聲,還怪是熱鬧的。
一時間像是過年了一樣。
“金哥兒。”
紀望菊看見過來了的金柯鹿,高興的招呼了一聲,正想要迎上去,轉頭又瞧見了一起過來的紀文良,她臉色一變,連忙快步過去:“走走走,過去挨著我坐。”
“好啊。”
金柯鹿應了一聲。
“今晚上吃什麼啊?”
“我剛才去後廚看了一眼,好吃的多得很,雞啊鴨的,還有大婿之前上山打的山味。”
“黃嬸和元嬸的手藝很好,那我可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