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聞言回頭,見著趙盼使勁的朝兩人揮著手。
“長歲哥若是在天有靈的話也當放心了,有個這麼好的兒子。”
桃榆道了一聲。
霍戍平視著遠處,他認同桃榆的話。
“也是他娘教導的好。”
桃榆聞言不由得揚起眸子看了霍戍一眼,意外他竟然會看到吳憐荷的付出,認為是吳憐荷把孩子教好的,而不是什麼長歲哥血脈好一系云云。
世間男子能認同女子小哥兒,而不是一味的誇耀男子的功勞,當屬不易了。
他雙手合十拍了下手掌,笑了起來,眼睛彎彎:“我也這麼想的。”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申時了,霍戍遛著馬遠遠跟著回村的牛板車,慢慢悠悠的回村裡。
他遠瞧抱著膝蓋坐在板車上的小哥兒,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板車上的人說著話兒,看神色是比早上來時心情要舒暢了些。
見此,他亦眉頭和緩,目光可放向了官道旁的曠野上。
霍戍今天去馬廄裡取馬的時候,見著馬廄裡竟然還寄放著一匹矯健的馬,看神形,當也是戰馬。
聽馬伕說馬匹是前線返鄉士兵的馬,霍戍問了一嘴是從哪裡返鄉的,馬伕卻又說不明白。
他也沒太放在心上,前線回來的不一定是北域,也可能是旁的邊關。
再者,即便是從北域回來計程車兵,偌大的軍營千軍萬馬,也不一定是相熟的人。
他鄉遇故知固然是好,只是難得。
霍戍收回目光,想著還是快些尋個事兒做安定下來才是。
正當他出神之際,前頭忽而一陣喧嚷。
“哎呀,險些跌我一跤。”
“張師傅,你這牛咋回事嘛,好好的往溝裡走,時下車軲轆都給卡在了溝裡,這倒中不當的,離村子還好遠一截路,我們可就不給錢了。”
桃榆今兒轉悠了一上午,上了牛車一顛一晃的,累了一上午有點子犯困。
正暈暈乎乎的想要眯一會兒,忽然牛車一個趔趄,板車車軲轆直接跌進了溝裡,他正巧坐在板車的尾巴上,一下子便從車上滑了下去。
好在是沒有落進溝裡,卻是也跪趴在了土泥官道上。
他像一團揉軟的面啪嘰摔在了地上,雖然地面距離板車並不高,可於而言卻也簡直是場災難,登時膝蓋和撐著地的手掌心便傳來了刺骨的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