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知你有了身孕,我定然不會在這關頭上去渝昌府。”
霍戍小心的伸手將桃榆的肚子護住,動作輕柔的像是在觸碰什麼易碎之物。
他歷來本就對桃榆動作輕緩,而今想著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更是不敢與其使一點力氣。
想著此去兩月之久,桃榆在他走後就有了身孕,他心中不免愧悔。
苦得桃榆一個人揣著崽兩個月,倘若自己在身旁,也能照顧一二。
“既是平安回來了就好。”
桃榆見霍戍解釋了一通,知道了他的心意,心也安然落回了肚子裡。
他手覆在霍戍的手背上:“這兩個月裡孩子都很聽話,許是知道你不在家裡都不曾有鬧騰。”
霍戍有些好笑,孩子還這麼小也實難鬧騰,不過他還是依桃榆的話說:“想必是個聽話的孩子。”
言罷,他卻仍舊還覺得事情不太真切一般。
自然,家裡兩個大夫,必然不可能有錯的。
默了默,霍戍從桃榆的衣襬處探了進去,無所阻隔的撫摸著懷裡人的肚子。
桃榆膚質光滑細膩,跟他以前碰到的感覺沒什麼兩樣。
除了比隔著衣服觸控著更熱一些外,好似比之前兩個月好像是多長了一些肉。
不過他也不知道是過年的時候胡吃海喝長的,還是真的有了孩子才長得。
桃榆見此在霍戍的手背上狠狠擰了一下:“不能這樣。”
“嗯?”
桃榆有點兇的告誡道:“兩個月不可以。”
“我沒要如何。”
霍戍看著桃榆的眼睛:“許久沒見著了,摸摸肚子也不行麼。”
桃榆抿了抿唇,沒應話,他抓著霍戍寬大的掌心,上移了些位置。
霍戍本未有任何旖旎之心,但如此不免也有所改變。
他捏了桃榆一下。
“分明知道不能,還此般撩撥,你是折磨我還是折磨自己?”
桃榆道:“不是你說許久沒見我了麼,我可不似有些人,去了那麼久竟只寫了一封信。還寥寥兩句,不知道是打發誰。”
霍戍貼著桃榆光潔的額頭:“以後不會了。”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好些時辰,說完了孩子的事情,桃榆枕著霍戍的胳膊又問了些渝昌府的事兒。
直到他覺著肚子餓了兩人方才起身去。
桃榆現在有了孩子以後吃飯很老實,說吃什麼對身體好對胎兒好便吃什麼,便是自己素日不怎麼愛的也會堅持多吃幾口。
且有了孩子胃口確實比以前大了不少,能吃更多的東西了。
昨兒霍戍回來靜悄悄的,紀揚宗夫妻倆也是起來以後才曉得人回來了的。
曉得小兩口分別了這麼久,定是有許多話要說。
今早上黃蔓菁都沒去叫桃榆起床,一家人又想齊整的一道吃個飯。
見兩口子遲遲沒起來,紀揚宗在屋裡坐了一會兒,他還得去歸計今年的春耕田畝,往年四月裡了再上報都不著急,也不曉得今年州府怎麼回事,忽然催命一樣。
等著黃蔓菁蒸的野蔥豬肉餡兒包子熟了紀揚宗先拿了一個墊著肚子,趕去一趟地裡先忙活一陣。
遲些時候回來吃早食也順道歇息。
紀揚宗回來的時候已經巳時了,他負著手本是凝著一張臉,進院子就見著了霍戍正守著桃榆在餵雞鴨,臉色轉又和緩了下來。
“爹回來了,吃早食吧!”
紀揚宗點點頭,在院子裡的水缸邊洗了洗手一同進去。
今兒的早食也豐盛,有野蔥鮮肉包子,用香椿炒的鴨蛋,春時桌上少不得春味。
“你回來了便好,小桃子有了身孕諸事不便,